甜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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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被百葉窗切成細碎的條狀光線,照進位於二樓的事務所內。已經進入夏天的日本十分炎熱,早早開啟冷氣的アキラ拉動窗邊的細繩,將豔陽的熱度隔絕在外,避免涼快的房間受到外面的溫度影響。

  「唉……」這是第幾聲嘆息了。事務所的主人走到桌前,對著上面的水杯又一次煩惱起來。無論從哪種角度觀察,它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玻璃杯,裝著清水與冰塊,適合在炎炎夏日盡情飲用的冰水。但裡頭其實混入他利用社內人脈搞來的神秘藥劑,藥劑的效果是、限時二十四小時內,能讓使用對象縮回小時候的模樣。

  聽說這藥劑的存在絕對不能讓某位前輩知道。アキラ能夠理解對方叮囑,只是對方遞給他時的說法,像是在說他也和那位前輩一樣對他人的年幼時期情有獨鍾似的。咳,正太愛好者打斷自己的思緒,避免暴露過多個人喜好。
  本來想要的是貓化藥劑,因為セラフ的SNS全是可愛貓咪影片的轉發,轉到連自己的推薦都出現可愛貓咪影片,如果生日當天獲得變成貓的藥劑,能成為貓咪並和其他的貓交流肯定很開心吧。殊不知會獲得別種藥劑,還貼心附上註有『生日快樂』的使用說明書,快樂的人搞錯了吧。
  アキラ無奈地敲敲桌面,セラフ並不想讓人看到小時候的模樣,他的過去乘載了過多傷痛與難以用言語共享的經歷。只是矮矮小小,看起來很好揉的セラフ──

  「我們來了!」大力推開門,提著蛋糕的風楽奏斗與渡会雲雀準時抵達。走在前面的是熱得滿身大汗的雲雀,平時亂翹的碎髮都沾染濕氣貼在額頭,相較之下後頭似乎是搭車前來的奏斗剛離開有空調的空間不久,在大熱天底下穿著外套也十分乾爽,護送手中的蛋糕維持完美的外觀抵達派對現場。

  ──會仰著頭用無奈的目光看著自己,乖巧地換上可愛的幼稚園制服,還能掛個兔子或貓咪之類的布偶吊飾……不、不能再妄想下去了。アキラ揮去腦中幻影,正要和把事務所當自己家的兩人分享剛獲得的神秘藥水,就看到雲雀已經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那個不行!」「啊?」「哇!」「……嗯?」

  嘩啦、丁鈴噹啷、啪啦!喀嚓。
  一連串嘈雜的聲響響起,從アキラ的喝止開始,雲雀嚇得打翻水杯,杯子在空中翻了好幾圈,將水濺得四處都是,落地破裂帶起高潮,奏斗手上的蛋糕因推擠掉落,最後以セラフ打開門的聲音作為結尾。

  「你們在做什麼?」生日派對的主角站在門口不知該從何問起。

  =

  沙發上從左到右坐著的個別是還沒上小學、約五歲的紫髮孩童;尚未畢業、約十歲的金髮小學生;高中就讀中的黑髮青少年;和已經成年並擁有一份工作,老闆卻變成高中生的粉髮青年。

  「事情就是這樣。」解釋完畢的高中生喝了口清水:「按照被潑到的量,我回到高中,奏斗其次所以變成小學生,而タライ除了被潑到最多,他還多喝了一大口藥劑。」

  藥劑的效果有多好,一看就知道。

  「我今年五歲!」舉手比出五根手指的紫髮小朋友顯得十分興奮,「現在可以比出五根手指了喔!」
  「噗、嗯……我今年十歲?」比出兩隻手,金髮小朋友露出一副成人假扮孩童的表情:「是你的兩倍喔?」

  「好厲害,我也想要兩個五歲!」「嗯嗯,很厲害呢。」
  逗著小孩玩的奏斗指著一旁的アキラ,說:「他是三個五喔,然後另外一個大哥哥可是有四個五呢。」
  「哇,那他是幾歲?」天真無邪的雲雀開始數起手指,手指不夠數就數到腳趾,惹得奏斗憋不住笑意,抱著肚子笑得快從沙發上滾下去。

  「你們玩得很開心啊。」年齡忽然從最小變成最大的セラフ笑著問:「這樣變回來的時間會縮短嗎?既然藥劑分攤到你們身上後效果有差距,時間應該也會有差距吧。」
  「如果知道答案就好了,說明書裡面並未提及多人使用的情況。」變小藥水威力驚人,雖然目標對象錯了,但依然導致四人中有一位身心真實縮小的小朋友。

  アキラ捲起袖子,他的身形自高中後就沒有太大變化,仍能穿著平時的服裝,但另外兩個人就只能穿著上衣和四角內褲勉強應付。該慶幸今天因生日派對不對外營業嗎?不然這片亂象被客人看到,真不知道公司在他人心中的評價會下降多少。
  「結果偏偏在慶生當天出了這樣的意外。」アキラ仰頭看向他們前一晚的布置,雖然事先準備好的繽紛彩帶裝飾抑或即將抵達的外送大餐都不受影響,但在蛋糕摔爛、參加者又接連出現難以立即解決的事故後,慶生會是否還能順利舉辦已經充滿不確定性。如果他沒有把藥劑倒進水裡,想哄騙セラフ喝下去給他一個驚喜,或許就不會被雲雀誤飲了吧。

  「不用介意喔,這樣的生日派對也很有趣。」留意到アキラ表情不對的セラフ正要將爬到自己身上的雲雀抱下,就被雲雀用過大聲量喊出的「生日派對!」四字襲擊,滿臉寫著想把手上的小怪獸丟遠遠的慾望。
  「雲雀也想要參加生日派對!」五歲雲雀用力舉手,彷彿正等待被點名,「會有蛋糕、炸雞跟可樂對嗎?」
  「外送炸雞差不多要到了。」奏斗滑開手機確認外送員位置後,順便翻找平台有無外送蛋糕的店家,「不過蛋糕……蛋糕能外送嗎?」
  「現在訂也來不及了。」アキラ搖搖頭,看向桌上已經摔壞的蛋糕有些無奈:「雖然有點可惜,但現在也只能這樣過了。」

  「沒有生日蛋糕的生日派對就不是派對了。」雲雀和奏斗同時露出失落的表情,彷彿他在欺負小朋友似的。明明都是成年人就不能忍一忍嗎?看看セラフ多成熟,不哭不鬧地走去開冰箱──「嗯?」

  「我想我有辦法解決?」從事務所的小型冰箱裡面翻出雞蛋和土司,セラフ不太確定地說:「做一個替代的蛋糕。」

  「這不是アキラ的早餐嗎?」對事務所主人非常熟悉的奏斗一眼認出,這是對方連日熬夜、無暇吃飯時的救命糧食。
  「對喔,還是前陣子超市特價的時候買的。」事務所員工點點頭,這些都是他在特價時努力搶購的物資。
  「這些可以做成蛋糕?」事務所的主人十分困惑,他沒吃完的早餐竟能變成蛋糕。
  「蛋糕!」五歲孩童發出可愛的歡呼。

  為了讓最小的孩子體驗有蛋糕的生日派對,一大三小穿上圍裙,由セラフ分配工作。雲雀和奏斗負責把土司撕成一口大小,アキラ負責找出四個可微波的瓷杯並在杯子內側均勻抹上融化的奶油,而主廚負責調製蛋糕液,也就是雞蛋、牛奶與砂糖的混合物。到時候把吐司浸泡在裡面,再倒入杯中放進微波爐,灑上一些起司或巧克力豆,就可以獲得非常簡易的杯子蛋糕。

  兩個夠不到檯面的小朋友坐在沙發上,正歡樂地撕著吐司,而相較年長的兩人則站在微波爐旁製作其他料理。

  「雖然比較像甜吐司,但形狀挺像杯子蛋糕的。」セラフ拿著筷子攪拌也能被稱作法式吐司蛋液的混合液體,旁邊散落著幾包撕開的咖啡糖包包裝紙。事務所這裡也沒放刷子,只能用攪拌咖啡的細長湯匙包裏紙巾來替代。アキラ看著微波爐中旋轉的杯子,不知該為冰箱裡還有奶油塊而開心,還是慶幸沒有用美乃滋代替奶油,才能讓味道更接近真正的蛋糕。
  「你從哪裡學到這麼──清冰箱的食譜?」這聽來比較像是咖啡廳裡的タライ才會弄出的料理。アキラ仰起頭,發現セラフ自高中畢業後確實又長高了些,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巴。
  「可能是老闆太需要照顧的關係?」セラフ切著從冰箱裡翻出的草莓,熟練的模樣已經讓他懶得吐槽不要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切這種東西。

  「但你不會想要一個『真正的』生日蛋糕嗎?」

  アキラ心情有些複雜。原本沒有要辦生日派對,是奏斗從店裡清出一箱裝飾用品,雲雀看到後在旁起鬨,說下個月就是你的生日,可以拿來用。最後大家把地點定在事務所──這裡沒什麼客人上門,能放心辦慶生。可如今卻只拿到一個摔壞的蛋糕,壽星還得自己用即將到期的食材即興發揮做成只能哄哄三歲小孩的「蛋糕」。

  伴隨著微波爐持續運轉的嗡鳴,セラフ放下刀子,輕笑著問:「你很介意?」
  「一定啊,這可是你的生日派對。」アキラ剛要回話,心智年齡三歲的小朋友就丟下刀子,也不管身材差距壓過來試圖掛在他身上。
  「喂喂,我撐不住你啊!」「嗯──撐得住喔!」

  セラフ笑得眼睛瞇起,像隻大貓似的,「都沒有發現,原來學生時期的凪ちゃん這麼小啊。當時怎麼能毅然決然地說要脫離組織拔腿就跑,不但要養自己還要開公司付我薪水。」

  「啊?是你長太高了。」見反抗無效,アキラ只好抱住耍賴的他,輕拍背部安撫,「既然邀請你一起走,這麼點責任我還是要扛起的。」
  雖然當時很辛苦,但他們有了類似家的事務所,結識可以信任的夥伴,工作也逐漸穩定,足以讓他們安頓在這座城市裡,悠哉地享受生活,甚至還有閒暇時間開生日派對。

  「聽起來今天應該要是你的母難日才對。」
  「我可沒把你生下來啊。」真是的,長這麼大還愛這樣撒嬌,「好了,比我還高的三歲小朋友,你繼母腰快撐不住了。」
  「……長這麼大是因為我要一口吃下地球!」

  「那你還要長得更大更大才行。」才剛忍不住笑出聲,就聽到微波爐發出提醒的嗶嗶聲。アキラ將小朋友扶正,說:「奶油融化了,快起來,你要多吃點才能長得茁壯啊。」
  「那麼薪水就要從橡實升級了。」被婉拒的セラフ只好重回工作檯,半玩笑地說:「誰讓成人大小的松鼠只吃一兩顆橡實也很難吃飽呢?」
  「你已經霸佔我這幾天的早餐了。」不想當黑心企業、卻又因近期沒賺錢而圓滑地躲過升薪話題的老闆說:「這樣的分量足夠你維持一般大小了。」

  員工本想再爭取更多權益,卻被旁邊捧著吐司碎的小朋友率先打斷:「我們撕好了。」


  「我撕了好多好多喔!」雲雀抱住セラフ的腿,彷彿要登上這座大樹般開始向上爬動。
  「蛋糕應該很快就能完成吧。」在他們兩人探討生日會的事情時,雲雀沒有插嘴打擾全是奏斗的功勞。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感嘆喃喃:「能把雲雀養育成人的家庭太厲害了……」

  啊,深有所感。アキラ點點頭,深刻理解這句話包含的敬佩。才幾秒鐘,雲雀就已經掛到セラフ的腰上,距離登頂也不需多久吧。
  孩童的一口大小和一個指節差不多大小,混入蛋液與牛奶等混合的液體後,稍乾的吐司碎塊飛快吸飽液體變得柔軟,化為略帶泥感的蛋糕漿。期間怪盜預備役也成功爬到大樹的頂部,抱著セラフ的頭,雙眼放光地注視逐漸成形的蛋糕,時不時發出驚喜的歡呼。

  攪拌均勻的蛋糕液倒進抹好奶油的杯子裡,放進微波爐裡面加熱大概五分鐘,用筷子戳一戳,只要沒有未熟的液體殘留,就表示加熱成功。挖些摔壞蛋糕的奶油抹上去、撒上不知從哪裡翻出的巧克力糖球,再加新鮮水果碎丁,騙小孩專用的甜吐司──不,像模像樣的水果杯子蛋糕就大功告成了。

  「我來幫大家插蠟燭!」雲雀小心翼翼地在每個蛋糕上插上蠟燭,原本奏斗想要阻止,但セラフ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好。
  「反正對著蠟燭許願的人是我。」壽星撫摸雲雀的頭,故意把他本就亂翹的髮絲弄得更凌亂,「我也很喜歡大家一起慶生的氛圍……好了,可以關燈了。」
  沒讓小朋友碰火,セラフ點燃蠟燭後輕拍雲雀肩膀,提醒對方生日派對要開始了:「讓我們一起唱生日快樂歌吧!」

  一群人圍著小小的蛋糕,開始唱起《生日快樂歌》。雲雀唱得最歡快、最響亮;奏斗在一旁打拍子,唱的卻是英文歌詞;最遵守規矩的只有アキラ,他低沉的嗓音將迥異的聲部串連,形成風格獨特的三重奏。
  唱完歌後セラフ滿臉笑容開心地鼓掌,一點也不嫌棄過度獨特的合唱。蛋糕上的小小燭光微微晃動,セラフ合掌,在眾人的鼓舞下開始許願:「第一個願望,我希望老闆給我加薪。」

  對著當事人許願是不是太直接了點。在另外兩位小朋友投來的目光中,アキラ只好點頭應承會再加一顆樹果,並忽略雲雀小聲問多一顆能買多少糖果,以及奏斗告知只能買一顆的討論。

  「第二個願望,我想想。」セラフ看著夥伴們,接著說:「想要和大家一起去水族館。」
  「現在還可以買兒童票。」奏斗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又說:「雲雀應該也想看海豚表演吧?」
  「我想要看!」雲雀興奮的想要站起表達自己的意見,但想到現在還在許願環節,連忙坐回位置上等待壽星許完願望。
  「我也挺想去水族館。」本來就有這個規劃的アキラ也覺得可行,不過有些介意的地方:「你的願望都太具體,感覺都是一些馬上就能實現的事。」
  「但虛無飄渺的願望和夢話沒有區別。」セラフ眨眨眼,感覺若不是雙手還合掌許願中,他就想拿起手機規劃行程了。
  「也是,比起許願你可能更想自己去做。」自己一個人做不了的就用拿許願當藉口說出來,明明平常也可以提的。アキラ沒有把想法說出口,只是覺得說了,セラフ也只會回答跟大家待在一起就很快樂,沒有更多願望。

  看著低頭許下第三個願望的壽星一口氣吹滅所有燭光,昏暗的房間在他按下電燈開關後恢復光亮。アキラ笑著鼓掌獻上祝福,正好門鈴也響起,奏斗便拉著雲雀去門口領取外送。
  在孩童們為炸雞歡呼時,セラフ走到アキラ身旁,彎腰輕聲續上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我覺得這一切都很棒,不論是生日派對還是這個蛋糕。」

  「雖然和真正的蛋糕不同,但因為是我們一起做的,反而更有趣。」アキラ轉頭,看見セラフ調皮地朝自己眨了眨左眼:「變小也很有趣喔,雖然中標的不是我。」
  「……笨蛋!」不要說這種體諒人的話!
  「我明明很認真在跟你說耶!」セラフ立刻回嘴:「你才是笨蛋!」後氣鼓鼓地拋下老闆,跑去門口幫忙拿外送。

  「誰才笨啊,你是吃到藥劑縮小了嗎?」アキラ搖搖頭,心想セラフ仗著自己是唯一員工,不怕被裁員才這麼放肆。
  明明這一點也不好,遠遠不夠用心,裝飾是從店裡翻出的舊品、大餐是外送叫來,蛋糕還是用一堆不是蛋糕的材料捏造的仿造品。アキラ還沒在心裏抱怨完這次的生日派對有多荒謬,三個小朋友就提著外送食物回來,滿臉開心的摸樣讓他忍不住放下糾結朝著他們大喊:「生日快樂,セラ夫!」

  「嗯,生日快樂!」セラフ笑得燦爛,眼中的歡快比窗外陽光還耀眼炫目。

  ——下次要送更棒的蛋糕才行。アキラ悄悄立下學習蛋糕做法的決心,打算明年為他最棒的夥伴籌備一場完美的生日派對。

  絕對,要辦一個讓他超級快樂,此生難忘的派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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