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sh⋯⋯
備餐檯上奶瓶、輔食、溫奶器等用具一列排開,擺放各自有序。
白色的熱氣從壺嘴裡爭先恐後地跑了出來,壺裡的水咕嚕咕嚕地翻湧,沸騰的燈號與音效即時地亮起,發出嗶嗶聲響,加熱裝置至此慣性跳停。
將滾水沖進玻璃瓶,按下一個二十分鐘的計時器,而後,蘭迪走到一旁的嬰兒床。
毛巾布製長頸鹿與大象娃娃隨著叮噹樂聲繞著黃色的星星旋轉;寶寶湛藍色的眼睛正盯著天花板垂吊的旋轉吊鈴瞧,啾啾啾地吸吮奶嘴自得其樂。見蘭迪走近,奶嘴都不吸了,吐到一邊對來人漾開笑容。
「餓了啊?再等一等嗯?」奶嘴被輕輕放回寶寶嘴裡。寶寶發出一聲咕噥像在抗議,轉而又吸吮起奶嘴,只不過這次似乎稍有些著急了,吮沒幾下就皺著臉要哭的樣子,把奶嘴吸的嘖嘖作響又呸出來。
大概是挺餓了。
「不可以喔,你要學會”等等“,等水溫到了才能泡奶啊。」沒有不耐,依舊語調輕柔地安撫,這次奶嘴以食指推進的方式緩緩塞進寶寶嘴裡。寶寶嗯嗚一聲,奶嘴前端又發出被口腔強烈吸吮的聲響,寶寶在新一輪的吊鈴音樂裡被短暫地分散了關於飢餓的注意力。
「好棒呀,我先去放個洗澡水,要乖乖的噢。」蘭迪傾身伸手撫摸寶寶絨紅色的髮頂,在上頭落下輕吻,隨後確認拆裝式的床欄沒有導致摔落的安全疑慮,走進浴室。
涼水沖洗過一次浴缸之後就可以切換成全熱的水,這時蒸汽會隨之瀰漫,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逐漸降溫,製造出適宜寶寶沐浴的溫度與濕度。浴缸裡頭的黃色橡膠鴨子跟隨著水龍頭的出水打轉,每經過一次水柱下方就會被沖的把頭埋進水裡再冒出來。等到它的頭頂與浴缸水平面切齊,就可以加入一些泡泡精油,滿室都會是和緩助眠的淺淡香氣。照顧孩子這種事情蘭迪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做了,從小長於社福機構的經歷使得這些過程對他來說駕輕就熟。
沖泡奶粉的水溫必須是要70度,不可以冷熱水混合,二十分鐘足以讓電子溫度計的面板顯示出完美數字;冰冷的玻璃奶瓶也會影響,所以奶瓶也必須是事先在蒸汽鍋裡預熱過的。手冊載明這些程序必須嚴謹,即使寶寶在床上已經哭的聲嘶力竭,蘭迪也並未流露出一點忙亂。
「好了好了,對不起,寶寶餓,我都知道了,來吧。」蘭迪・拉維康特帶著奶瓶與毛巾回到床邊盤腿坐下,抱著哄也哄不好的寶寶,後者已經哭得好可憐了。整張臉憋的紅通通的,又是汗又是眼淚,他苦笑著用毛巾替人擦臉。最原始的需求得到微量慰藉,寶寶暫時停止哭泣,微微吐舌做出吞嚥反應,兩隻汪著眼淚泡泡的眼睛溜溜地看著蘭迪把奶滴在手背上用嘴去吮。哺餵前一定要測試溫度,免得燙傷寶寶口腔。
「好乖,讓我們現在來拍拍嗝,才不會肚子不舒服喔。」餓兇的寶寶很快就把兩瓶奶都喝完,蘭迪有節奏地在他後背輕拍,沒一會兒就順利得到一個長長的奶嗝。
「寶寶真棒。」蘭迪親暱地吻了吻寶寶額頭,接著將之留在床上,再度鎖上床圍。即使房裡鋪著厚重的絨地毯,他的腳步還是刻意放得更輕緩。並且把敞亮的房間操控轉為適合進入睡眠的的模式。變換的星空投影在天花板、清洗物品的淅瀝水聲構成鬆放神經的白噪音。
蘭迪拿走了空奶瓶,帶著防水墊與盛放著物什的托盤走回來。
是該換尿布的時刻了。
(尿布被解開,棉織料與膠膜磨擦聲響)
「嗯——?」
「......這就硬了?」
(輕笑聲)
才半勃就已具份量的肉莖被束縛在成人尿褲裡看起來有些可憐。
「寶寶好委屈喔,幫你摸一摸好不好?」
(液體被滋溜擠出的聲音)
(男人略帶壓抑的長呼吸——)
浮泛著水光的手指尖偶有偶無地滑過莖身。
「變得好硬喔......」
雙手捧著掂量,僅只是如此觸碰,便迅速地直硬起、漲大。
(濕漉漉的水聲——稠膩的)
「今天好像太敏感了。」
(說話混雜著呵氣聲)
(男人逐漸加速的呼吸聲)
「這樣用手指圈著弄舒服嗎?」
「這樣呢?」
「最上面也幫您用手掌摸一摸。」
「我記得您喜歡摸這裡——」
(男人咬牙、悶哼聲)
(啾嚕啾嚕啾嚕——響亮水聲赫然停止)
「想射了嗎?我再加點潤滑。」
(更多的擠壓聲、雙手沾滿液體的)
「想繼續嗎?」
「那繼續了喔。」
(男人顫抖的嗚咽聲)
(從掌心傳出的黏稠啾啾聲)
「這邊舒服嗎?還是這裡?」
(快速擼動的漬漬聲響)
(男人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斷斷續續......)
「想射了嗎?」
「好硬啊,怎麼還不射呢?」
「我想不透啊——」
(啾嚕啾嚕啾嚕——響亮水聲再次停止)
『啊、剛剛、真的要射了——嗚......寶、寶寶想射......』
「不行,寶寶怎麼能說話呢?」
「shush......」
『啊、這個......』
(床上織品的摩擦聲、搭扣卡榫聲)
(男人說話聲,但含糊不清的,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輕嘆一口氣)
「要乖乖戴好喔,您給我的守則上都寫了。」
「還繼續嗎?還要不要射呀?」
跳跳虎先生湛藍色的眼睛被矇在如蝶翅撲顫的睫毛底下,他滿頭是汗,嘴裡卡著『違禁品』,岔開的大腿小腿全因達不到的頂峰而顫抖,卻無法說出一個不字,反而嗚嗚幾下點了點頭。
「收到您的指令,親愛的跳跳虎寶寶。」
粘滑稠膩的液體在指縫間牽拉出要斷不斷的細絲,蘭迪仔細用雙手相貼、揉搓,將它們徹底的沾染上每一個部份。跳跳虎的陰莖在他手裡彈動,莖頭脹成暗紅色,經過剛剛一番戲弄,委屈又小巧的孔洞汨汨哭出一些前列腺液,被蘭迪掌心細細溫存地撫弄,與那些潤滑液融在一起,製造出更劇烈的歡愉。
按照跳跳虎先生給出的工作守則,這時候只要一口氣讓先生射精即可,蘭迪不再如剛剛多問,僅是低聲地寬慰引導,說射吧,射出來會很舒服的,寶寶好累了對不對?同時加快手上的力度與速度。
巨大而曖昧的水聲不斷,快速擼動而產生的白沫打濕跳跳虎絨紅色的體毛。口枷使他只能發出語意不明的呻吟哭腔,腰腹兩側的肌肉細條隨著粗重的呼吸肉眼可見的震顫,仰著脖子如同渴水的魚,被射精的慾望漩渦一圈一圈的反覆操弄,最終隨著自己刻意壓制數度因性激反應而抬起的腰臀後,宣洩在蘭迪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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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從蘭迪・拉維康特第一次接到這種奇怪的媽咪寶寶角色扮演(而且不用做愛多棒啊)開始,跳跳虎先生便沒有再換過指名對象。雖然媽咪、母親這種字眼對蘭迪來說過於陌生,不過他還是很努力揣摩,只是,即使只是遊戲,他從不以媽字自稱。他同跳跳虎先生聊過這部分的話題,提過自己的難處,跳跳虎先生表示理解並且無所謂,畢竟瑕不掩瑜別再挑惕。
跳跳虎雙臂伸展在浴缸邊緣閉眼假寐,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掐著橡膠鴨子。嗶嘰嗶嘰的無生命物體叫聲迴盪在浴室裡。他的臉上明顯帶著事後的饜足,還能哼一些走調的歌。(完全聽不出來那種)與剛走進俱樂部的低氣壓臭臉躁鬱男完全是兩個人。
蘭迪坐在浴缸邊替他撩水,看著水珠泡泡從發頂慢慢地流進男人胸肌的溝壑,最後回到浴缸裡。
「還看?剛剛沒有看夠?」
「⋯⋯剛剛您穿著紙尿褲,我很難感同身受。現在我只是想索要一點報酬而已。」蘭迪自然地朝人翻了個白眼。
「我給的小費不夠多嗎?」跳跳虎先生假裝困擾。
「夠多了,不過肉眼可見的部分也想多多欣賞。」蘭迪垂眸,彷彿泡泡水都是隱形的。
「哼真貪心......那要不要你也試一下?」
「試什麼?」
「嗯?當我的寶寶?!」
穿上超大件的成人紙尿褲,這像話嗎?「......不不不,寶寶還是您來當吧。」如果他是一座雕像,現在肯定已經裂開了。蘭迪心想。
跳跳虎先生從胸腔裡發出成串爽朗的笑聲。
「瞧你緊張,我就開玩笑!」
「Come.」跳跳虎先生抬手招攬。
「Yes,my master.」蘭迪棕褐色的眼睛笑彎起來。他傾身靠過去,任由跳跳虎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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