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回身,幻焰為刑,終結之章
巴克修斯修士。
表面受人敬仰,並且深知蒙克萊爾家族的捐款僅為了維持表面形象,互相利益的關係,但在發生事情的當下,第一時間切割兩者的關係,並表現的一副傷痛欲絕的模樣,甚至誣陷、安上了更多罪名給家族,受到這種屈辱,她必須殺了他。
蒙克萊爾家族與神無緣,說實在並不想讓錢打水漂,更不是將金幣兌成贖罪卷,但誰讓他們錢多呢?美化形象,獲得神殿的支持,平民也無法對捐錢的家族有什麼不滿。奧蕾莉亞能想到的,便是有人捐贈了更多金額,比蒙克萊爾家族更慷慨、更合神意——於是那位修士便將祝福轉向另一家族,將寬恕與祈禱收回,將劍與審判遞給了她的家門。
他說:「神不會庇佑偽善者。」
她聽見的卻是:「你們捐得不夠多。」
她恨——恨那修士將虛偽包裝為信仰,恨那群俯首叩拜的平民視謊言為神諭,更恨沒有一人站在家族這邊,畢竟那是當然的,蒙克萊爾家族做了太多壞事。
夜色如墨,星辰盡隱,巴克修斯修士被綁縛於木柱上,口裡塞著破布,奧蕾莉亞緩步走來,自手心冒出的火焰點亮著彼此目光,他從她眼中看到仇恨,她從他眼中看見怯懦,那是導致她一無所有的嘴臉,曾在神壇上慷慨激昂地詛咒她的家族,如今卻無法逃離這場審判。
「可憐的修士大人,這木柱本是留給魔女的,想不到今日竟也能承載信仰的重量。」她聲音輕柔,語氣卻宛如刀刃。
下一秒,她眼神飽含怒火與傲慢,「你曾說火能洗去罪孽,那便潔淨自己吧。」
火焰點燃了乾柴,竄起的火舌舔上木柱,瞬間便將修士吞沒,痛苦的哀嚎在林間回響。火光映在血紅的眼瞳,宛如地獄的烈火。
崔克溫輕揚下顎,像是在觀賞一場結尾絕妙的戲劇,拍了拍手,「妳一縷怒焰,竟燃得這般優雅,若審判為舞,妳便是踏焰而生的主角,連神祇都該屏息觀望。」
「哼、去找最後的仇人。」那便是沃薩林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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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屏息的夜晚,他們靜悄悄地來到沃薩林的莊園外圍,崔克溫一如往常的待在一旁,翹首盼望準備登台的奧蕾莉亞,她手中拿著細瓶,裡面是施有幻覺效果的鱗粉,能將人的精神拉入焚天烈火的地獄,讓恐懼與痛苦在腦中燃燒,無處可逃。
在黑暗中,兩人潛入寂靜的走廊,一如當年財權流動於家族之手時那樣順利,諷刺的是,當初就是這幢宅邸,收下蒙克萊爾最後一筆巨款。
他們來到主臥,奧蕾莉亞彎身貼近門縫,吹入一縷鱗粉。門內的男人驟然翻身,夢境轉化為烈焰撕裂皮肉的煉獄,幻象中,他的身體被烈火纏繞,四肢如蠟燭般滴下熔肉,賽佛·沃薩林在幻覺中尖叫、求饒,抓破自己的臉,彷彿能將火焰從靈魂中剝離。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讓崔克溫在宅邸周圍灑上易燃物再回來,直到天邊泛白,幻覺漸退,賽佛半死不活地癱倒在床榻。這時,奧蕾莉亞才緩緩轉身離開,然後她點燃了房間一角。
整棟宅邸在黎明第一縷曙光灑落時化為火海,烈焰吞噬一切。
奧蕾莉亞終於發自內心的笑出來,畢竟復仇的滋味是如此甜美,襯上熊熊燃燒的背景,她在崔克溫眼中充滿璀璨光輝。她看向崔克溫,正要說話時,她的眼前卻暗了下來,戛然而止。
「火光為筆,仇恨為墨,妳的終章,終於寫成了。」真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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