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eover......
@erised0220 ft. Leon March 22, 2024
「唔嗯!」
粗魯扯起的髮牽動頸部,迫使他抬起視線,眼看著那根粗長的陰莖從他嘴裡脱出,發出輕輕“啵”的一聲。
濕漉漉的龜頭怒漲成通紅的綺色,眩迷了視線,緊接著他皺眉別過頭,一股股溫熱白濁濺射在他側臉上,濃烈的氣味混著低溫度的空調幽幽繞繞。
盥洗室外一場荒誕又淫穢的鬧劇仍在持續,室內又是另一種光景。不知基於何種惡趣味而設計,四面八方大片的鏡面反射著兔子留有男人精液,眼淚唾液糊了一臉,飽受蹂躪的模樣。
蘭迪嗓子漲疼發酸,是肌群用力過當後的應激反應,氣息尚未平,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氣脹滿大腦,又氣又羞恥。
氣的是好心告知卻被迫用嘴承受男人沒來由的怒意,如選作獻祭,藉以消弭神怒鬼怨的抽插儀式。
羞恥是他發覺自己無法假裝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毫無樂趣,即使再怎麼不喜歡,卻因難以抵禦的天性,在嘴唇被男人的陰莖撐開,狠狠侵犯的同時,他難以自抑地因飽滿而充實的快感發出嘆息與呻吟——
無法辯駁,是一臉的喜歡。
太賤。
究竟是香草還是開心果,也可能是巧克力,抓戰犯沒意義。
他也吃了被下藥的小蛋糕,藥效姍姍來遲,男人化作重影。苦求紓解的欲求浮扒在貼身的西褲料上、圍困在貞操鎖裡,極待填滿的慾望從腹部化作一股熱竄往四肢,叫囂著幾時輪到。
新仇舊恨囊括起來他不想就這麼放男人爽完就走。
顫抖著站起,用袖子狠狠抹去臉上痕跡,擦過手背的白濁被他盡數用舌捲進嘴裡。
對於自己即將的下作行為已無法置喙,拉過正在扯上西褲拉鏈的男人,十指捧著對方的臉,盈滿水霧的眼像森林晨初落葉堆下最柔軟的濕土壤,尚未消退的藥仍在作用,攀附頸項臉頰,一片潮紅。
他倒映在男人鬱綠色的深邃雙眼中,像在看一個此生用情最深的對象,渴求眼前的Dom跨越藥物的掌控於他身上再沈淪一次,馳騁豐潤他乾涸的魂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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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我,我就能再讓你快樂好幾次......」額貼著額,他顫語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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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狹小隔間被落了鎖。
配對音效甫過,手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來不及去看姓誰名何,被皮鞋尖掃到一旁。
蘭迪主動貼上男人精壯的身軀,拉過男人的手貼著臀腿游移。腰封收束的緊窄腰線以下是肉感的臀,一用力能從指縫間漲出來,男人猛力拍擊,逼得蘭迪仰頭悶哼往人懷裡鑽,抬起的腿被一把撈到掛在男人腰上,相貼合的胯不斷擦磨,快意卻如隔靴搔癢,戰慄的酥麻沿著尾椎骨往上竄。
「請不......不要打......啊——」
嘴裡這麼說,卻是渴望更多。適度的疼痛不斷刺激,一下一下如浪潮拍上礫岸,轉瞬激起千層肉眼不可見的浪。
兩人自顧不暇地接吻,似要吞噬彼此,唇舌與混亂的呼吸吐息交纏再分不出你我。
白襯制服被拉扯開來,吊帶亂纏,崩落的鈕扣滾進陰影裡。蘭迪把手指伸進男人棕金色的髮裡搓揉,呼吸急促臉色潮紅,粉色胸蕾如花綻放,被指節的繭粗礪刮擦更顯挺立。男人張口,藥效凌駕本知啃咬吸吮。似草原上矯健的雄獅,以唇舌齒列巡弋他的領地。
蘭迪一手扯開男人的西外,哼哼著像隻牙口發癢的小貓啃咬男人的頸項,半洩憤似地在喉結位置吮出一個殷紅的印記,熱嫩的滑舌舔舐精壯的胸,津液澆灌於血肉之軀破土的葡萄藤,鼻尖親暱蹭碰雄獅髮鬃,是取悅也是討好,全是為祈求眼前Dom於他縱其身的一場靈魂擺渡。
「求您摸摸我,這裏好難受......」
黑色西褲緊巴巴地褪到膝頭,掙脫了貞操鎖的陰莖亟待撫慰。在空氣裡可憐兮兮地向外吐露透明的前液。蘭迪迷迷糊糊想曾經在休息室時不知是誰說過,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發情,所以身為一隻好兔,隨時都要做好為主人發情的準備,比起口腔,他的穴肉更加濕熱緊緻。
腿軟的兔子扶不住牆,反過來被男人臂膀結實地緊箍。
拉過男人厚實的手套疊一同緩慢地藉著滑溜的前液擼動摩擦,拇指滑擦頂端孔洞,泌出的前液流的亂七八糟,眼看溼滑的黏膩感裹著男人掌中看不清的文字刺青從這一根磨滑到另一根,繼而手指包攏快速撫慰。
如細小電流一陣一陣積累著快慰之感無邊蔓延,都硬的不像話。
可惜幾度高潮鄰近時便會被男人緊緊扼住根部,抑或惡劣地按堵龜頭,給不起一個痛快。
”還不能射。“
那是Dom無聲的命令。
相貼是種折磨,卻又不甘被冷落。
榛褐色眼睛浮泛水光,盈滿便被逼出眼眶。
「讓我射⋯⋯求您⋯⋯啊啊......」
耳邊低沉的笑似嘲似允,再度快速搓磨幾下,卻又鬆放。蘭迪來不及將含在喉嚨裡的嗚咽權做抗議,硬挺挺的陰莖頂著勃發抖了好幾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射出來。
只聽見男人發出的笑與類獸的低哼。
反反覆覆,射精與否和強度被完完全全地拿捏,誘發出深溶於骨血裡的Sub天性——
想被支配、想被掌控。
他委屈的想哭。顫顫地回頭親吻男人淡色的唇,上天鑿削的下頜,唇瓣呵含著炙熱的呼息,被刻意控制的快意折磨的毫無思辨能力。就這樣吧,終是卸下僅存的自尊,甘願交付甘願臣服於當下。
「......主人,我的主人。」蘭迪咬牙一齣憋不住的悶哼,後幾個字卻說得清晰無比。
蟄伏的霸者彷彿等待的便是這一刻,野地裡的兔子自甘出巢獻出一身血肉皮毛。
粗長硬熱的肉棍從正面破開柔軟的甬道,重重蹭過前列腺頂進去,直到囊袋已抵著穴口仍然在推進。蘭迪本能嗚咽了一聲,脫口而出:「太、太深了呃嗯——」,小腹肌肉抽了幾下,弓起腰身,張口咬住男人堅硬的肩肉,意識幾乎模糊——
他射精了。
乳白的濁液灑落在兩人之間,釋放壓抑與被充實的滿足感是心理與生理上的雙重高潮。
等回神來又被迫繼續接收遲來的強烈刺激,後背發麻,承受男人如悍獅一般在他的身上單方面的肆意掠奪。
「等......等等我才剛......唔!」未說完的話被濕吻封緘,男人繼而抬起蘭迪一條腿,用硬脹的性器緩慢而持續地挺進身體最裡面。男人將他摟的很緊,蘭迪終於哭了,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化作一攤軟水融化在男人懷裡,裡裡外外,淺擦深操都軟而順從。
男人的手從腹部一路滑過胸口鉗住下頜,蘭迪在跌宕間反射性偏頭將手指銜進嘴裡,任由男人的手在口腔裡狎玩舌頭,一邊操他。口涎沿著合不攏的嘴角沾染在臉頰上與滑落的眼淚匯做一起,滴落在男人的襯衣上。
外頭不知何時有人進來,在洗手台那兒呻吟,被操幹的像一隻頻臨脫水的雞,咿咿呀呀。
不知是邀請一同盡興抑或是炫技攀比。
蘭迪皺著鼻頭去摀男人耳朵,豔色的唇密密地落在男人的眼皮與耳尖上,「只聽我叫好不好⋯⋯啊⋯⋯哼嗯⋯⋯」再不含在嘴裡,隨著軀體顛動放聲婉轉吟哦。
男人低聲說了幾句,含混不清。稍微後撤,猛然地向前挺胯迫撞,堅硬的腹肌索要報仇似地啪啪啪不斷拍擊,臀肉彈動。
又快又狠,每一下精準地朝著前列腺撞擊,過電般的快感不斷地堆疊,柔軟的腸肉被男人粗硬挺翹的龜頭快速碾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比用嘴含弄時更加漲碩。
至此蘭迪每聲呻吟不再是勾纏著人心的海妖之聲,而是到爽到極致的哭喊,裝潢華美的隔間門板被頂撞的碰碰作響。
天花板上頭映下來的燈光晃的蘭迪睜不開眼,雙腳虛浮地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跕一跕,只能用盡力氣攀附著男人,陷在男人的頸窩啜泣。
「嗚.......嗯太多了.......不要了。」
「求您、射、射裡面吧......」
顫抖的尾語浸著濃重的哭腔。
男人的熱汗沿著脖頸浮起的青色筋絡向下流,淌過蘭迪紅腫的嘴唇,與眼淚同等的鹹。
被禁錮的腰胯肌群不斷抖動,蘭迪的手撓進男人衣領,十指深深陷入肩背肌肉。
斷斷續續的哀求與一下一下的深鑿永動不止,每一次都退到最外再次重重頂入到最裡。
緊接著蘭迪脱力地頓停了一秒,後穴突如其來的窒礙絞纏男人的性器,他被操射了第二次。
他徹底的癱軟,任由男人抑著喉嚨裡的低吼,幾個抽插後將精液射在身體裡,又有意地再往更裡送。
兩人剛經歷過高潮的胸膛相貼,起起伏伏。棕褐與鬱綠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男人的吻又落下來,扼著他的下巴依舊是掠奪空氣一般胡攪蠻纏,最後嘬吻向上,不輕不重地在他鼻頭上咬了一口。
「哎噢!?您怎麼......」這一下令蘭迪摀著鼻子不明所以。
Tiramisù......男人說了一句,嗓音多了幾分饜足的沙啞。
蘭迪沒聽清楚,倒是藥效消退,一片狼藉現於眼前。股間一點一點滲出的潮膩全是男人射進去的東西,沿著腿根落地發出啪嗒一聲。
你不喜歡?他想起男人問他的。
怎麼可能喜歡?!事實證明他已無法這麼反駁逼他口交的男人。
莫名漫上來的羞恥如燒灼的火爬上蘭迪的臉,從脖子到耳尖通紅一片。
所幸配對到點的提示音恰如其分地響起——
「......感謝您,今晚的指名。」
維持著良好的工作操守,他替男人將衣物打理整齊,(雖然都皺了)在盥洗室門口朝男人彎身鞠躬,便飛也似地快步離去。
長長的廊道上依舊迴盪著淫靡的派對之聲,解除魔咒的青蛙王子、後半夜鐘聲響起的灰姑娘、喊著時間來不及的三月兔、又或者只是擔心明天早八該要遲到的大學生。
不管是什麼,都是一同落入陷阱裡的動物罷了。
到頭來誰娛樂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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