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的花也不過如此
*S級/宥賢宥辰（유현유진）/弟兄
*視角不固定，時間線交錯，弟兄沒交往但什麼都做了
00
韓宥辰有時會想他那親愛的弟弟——韓宥賢，以重要性來說在韓國佔有一席之地的S級獵人，別人眼中那至高無上的存在，那臭小子，是怎麼知道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要如何應付的。
喔，不。或許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從根本上來說就已經錯了。
他們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方也是他拉拔長大的孩子，再親密的對象確實都比不過韓宥賢這個人本身的存在意義。
——反正說到底總是被對方那慣用的一套給搞定的自己說不定也是個問題。
他坐在床沿，沒多久韓宥賢就也跟著進了房間，輕手輕腳的停在了韓宥辰的腳邊跪坐了下來。
韓宥辰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繼續滑著自己的手機，直到他的弟弟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逐漸放鬆，從不錯失機會的S級獵人就這樣順勢以跪姿的模樣鑽進了他的大腿間，雙手環抱住他的腰，然後把頭挨在他的小腹上。
「……哥……」
他自嘲般地笑了幾聲，「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哥我也是學不會教訓呢。」
「……不是哥的錯。」
「那你就知錯了嗎，臭小子。」
韓宥辰沒好氣的摸上對方帶點微捲的黑髮，而韓宥賢蹭了蹭，加重了環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以為我進步了。」
「啥？你是說你從被和平咬了之後馬上還擊到現在變成了咬滿五下才還擊的這件事嗎？」
那我是不是還得誇誇你啊，他又補了一句。然後抓住對方的頭髮，懲罰般地扯了扯，卻又小心翼翼的撫平。
別說別人怎麼看，他都覺得在對待韓宥賢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
恨鐵不成鋼是不是就是這個感覺？但眼前的人明明是他人眼中的崇拜對象。
韓宥賢抬頭望著他，一個比他高壯許多的男人窩在他的懷裡一臉無辜，彷彿在求饒，卻又帶點「哥可是我覺得我沒錯」的堅持。
韓宥辰的頭有時真的會很痛，現在該哭的梨花帶淚的到底是誰啊，是和平的爸爸我吧。
「……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唉，不管了，他這輩子，不止這輩子，上輩子也是，都不可能真的拒絕他的弟弟不是嗎。「懂了嗎？那你，我是說，如果和平把你咬痛了，你可以跟我說，或是輕輕的將牠放下。」
「牠明明只是想被你抱著才故意不長大的，而且那樣做牠也不會痛。」韓宥賢不看他，把頭縮回了他的懷中。
「喂，這是第幾次了你知道嗎？這是你哥我第幾次幫你補上道德教育課了？和平還是個孩子不是嗎。」
「……那我就不是嗎？」
「……」
「我就不是哥的孩子了嗎？嗯？」
對方微微側過頭，拉住了他的手，輕輕吻上。
再美的花
也不過如此
01
韓宥賢曾經很「湊巧」地闖入了韓宥辰與其他女獵人悠閒的下午茶女子會。
聽朴藝琳罵著韓宥賢說女子會被他給搞砸的時候，原本就是受邀人的韓宥辰把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
姜霄盈低著頭，肩膀的顫抖卻出賣了她當下的感情，而文嫻雅更是不避嫌的笑得比誰都爽朗。
他咳了兩聲，調整好心態才硬是把話題給轉了過去，「來這做什麼？」
而韓宥賢已經不知道從哪拉來另外一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還擅自拿起茶壺幫他把空了的杯子再次注滿微燙的香氣。
「沒幹什麼。」對方是這麼說的。但又像是準備好另外一套說詞一樣把和平給丟到了他的手中，「這傢伙在家裡很吵。」
明明沒住一起，你怎麼知道和平想我了？下意識抹掉一些可怕的監視妄想，韓宥辰在撫摸和平的時候獲得了正面思考的勇氣。
「這樣啊。」
「嗯。」
因為S級獵人突然一次變成了三位，所以話題不知何時也從輕鬆的騎獸飼育變成了戰場上的經驗交流。
然後又談到了之前幾位S級獵人的聯手合作，看著姜霄盈認真的聽著其他人的分享，讓韓宥辰不知為何莫名的驕傲了起來。
嗯，要馴服那些不受控的混……高級獵人們可真是所謂勞心又勞身啊。
「那種連動的感覺聽起來很奇妙呢，指揮的時候也是嗎？」姜霄盈捧著茶杯提出了問題。
他擺了擺手，「畢竟S級獵人本身就不適合團體活動，所以確實很折騰人。」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身為S級。哈哈哈！」
「那種語氣就不必了，文嫻雅小姐，妳是最不受控的其中之一。」
朴藝琳還補了一句，「當時感覺自己像在做班上的團體對抗賽呢，大叔就像是母雞老師一樣。」
「至少體諒我的性別稱呼我為公雞好嗎，還有這樣的話你們打架要稱做什麼？小雞互啄？」
「S級的？」
文嫻雅輕巧的啾啾叫了幾聲，「那下次要不要試看看混戰？」
「看你們打架我就胃痛，不許打架！還有混戰是想看世界被毀滅嗎！？」
他氣得將茶杯狠狠放下，而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說的韓宥賢只是默默地靠近，從後面攬過他的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
看見這副景象的文嫻雅不懷好意地笑，「看起來20歲的海延小少爺才是母雞老師班上最資深的小朋友呢。」
已經聽自己弟弟被對方詆毀過一次的韓宥辰護子心切都來不及，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文嫻雅，「我們宥賢是我班上永遠的一號小朋友，不勞妳費心。」
「是是是。」
此時韓宥賢才望向他，默默地開口，「我是哥的一號……？」
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只要是有關弟弟的事情大腦的判斷功能就會些微失常的韓宥辰點點頭，「嗯？呃？是、是吧！」
「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
「好，我是哥永遠的一號。」韓宥賢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結果下一秒換成在場的三個女人把茶給噴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韓宥辰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緒，只能尷尬地用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拿起茶杯多喝了幾口已經有些微苦的茶。
02
要說他們是兄弟，的確是，畢竟血緣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
但要說他們不是兄弟，他們也的確做了些兄弟不會做的事情。
經過了幾次的經驗，韓宥辰已經可以大概歸納出他的弟弟想和他上床的時候會有什麼舉動了。
韓宥賢會默默坐到他身後，伸出比他要大的手掌蓋住他的手，要是當下有戴著手套的話還會將手指慢慢的擠進他的手套內，一邊搓揉他的指節，一邊用兩人分的厚實掌心將他的手給擠出手套。接著像是捕捉獵物那樣，微微彎腰將唇抵在他的後頸上，先是輕啄，時而啃咬，雖說因為羞恥心他也曾要求對方不要在看的見的地方留下痕跡，但這種前戲時的撒嬌就算把韓宥辰弄得渾身發癢卻也不忍心要對方停手，所以最後常常留下點點微紅讓他只能認命地穿上高領衣服。
他拍了拍對方的頭。
走吧，他這麼說。
與韓宥賢的性愛，說實話是很舒服的，他不想騙人，即使這聽起來讓人困惑。
「啊……等一、宥賢……嗚、」
對方總能在不知不覺間將被吻的暈頭轉向的他給脫個精光，沒有一次例外。
韓宥賢厚實的舌頭舔著他的胸部，而空著的另一邊用手補上了，舌尖來回轉著已經勃起的透紅乳尖，明明以前對這種愛撫沒什麼感受的，但在某個S級獵人幾次的努力下好像越來越有反應了。
所以說每次都要花三十分鐘玩弄他的胸部是什麼意思啊，他用手背摀著嘴一邊感受對方的撫弄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
那個時候韓宥賢說了什麼？這樣子會很有感足感。那種地方到底能給予對方什麼滿足感啊，什麼也出不來不是嗎。
而且更過分的是，這傢伙後來竟然開始會不管不顧他已經勃發的性器，像是沒看見一樣的繼續吸著他的乳頭。
——他也想自己來的，但總是會被對方給箝制住雙手，這次也是。
「哥，忍忍，明明靠胸部就有感覺就別老是依賴陳舊的固有觀念。」
他喘著氣，「你，那你這臭小子就不是靠老二在爽、的嗎！」
「但我就是靠這裡讓哥舒服的，而且我想讓哥的全身上下都覺得舒服。」
放棄思考的韓宥辰只能抓住床單，像是在等待懲罰結束那般緊閉著雙眼，卻又忍不住漏出了幾聲喘息。
赤裸著的韓宥賢跨坐在他身上，低頭就能看見那比他要大上許多的陰莖在勃起的時候是帶著怎樣的黑紅色，上頭的血管，挺立的角度，還有此時此刻對方的龜頭正輕輕觸碰著他的。
「呼……哥……」
「唔、嗯……」
他的弟弟還在舔著他的胸，「舒服嗎？哥？」
對方的龜頭每一下都能準確的磨蹭到他的柱身，隨著動作由下而上，一次又一次。
韓宥辰止不住顫抖，「你別、啊，不要，我說不……」
「多說點話，哥。不然等等插入的時候哥又只剩下那些意義不明的單詞了。」
「你以為那是因為誰，嗚、」
兩個人龜頭前端的透明液體交纏著，已經分不清楚那是誰流出來的了，當然，每次先高潮的也總是韓宥辰。
噴出的精液從兩人性器的前端流下，也稍微沾到了韓宥賢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身體上。
他一點也不覺得抱歉，因為對方總是要先讓他高潮過一次才願意愛撫他的後孔，明明他說過不用這樣的，他能習慣的，但在這件事上韓宥賢卻一次也沒妥協過。
伸手撸動了兩人陰莖上的液體再加上潤滑液，韓宥賢向後移動到他的下身，完全沒有預告就將手指伸進了他的後面，還在高潮餘裕的韓宥辰哪承受的起這種衝擊，拉著對方的頭髮，夾緊大腿就要對方抽離。
「你等等，我才剛——啊！」
數次身體上的交合讓韓宥賢已經可以快速地找到能讓他哥哥感到舒服的位置，對方不理會他的掙扎，反而多增加了一隻手指去刺激他的敏感點。
那是他不曾想過，如今卻折服在對方手中的深處。
啊、啊、啊。
剛高潮過的陰莖又因為前列腺刺激而勃起，而韓宥辰眼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怒瞪他的弟弟。
03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呢，韓宥辰不是記不得，只是覺得沒有意義。
在他倒流時光並且再次見到韓宥賢的時候，就決定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盡量滿足對方的需求了。
能力，技能，操作，未來，成就，韓宥賢的命，他想給他弟弟所有他能給的。
雖然在韓宥賢第一次吻向他的時候他的確推開了對方，但他也很清楚那不是排斥，只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還記得當時韓宥賢皺著眉，用略帶哽咽的語氣喊了他一聲哥，就像之前一樣。然後再次湊向前。
這次韓宥辰遲疑了幾秒，閉上眼，環住對方的脖子，雙唇微微的張開。
若要說韓宥賢性格缺陷，那做為哥哥的他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多好的人。
04
「啊、嗯！哈啊……」
「哥，哥……」
韓宥賢才剛射過一回，卻又在抽出性器之後把他翻過身，接著從後方再次插入。
噗滋噗滋，肉體碰撞時體液交合發出的黏膩聲音迴響在灰暗的房內。
「啊哈、啊……嗯啊！」
「哈……是、哥喜歡的後入式啊，嗯？說句話吧。」
「啊、嗯！嗬呃、嗚……」
「這麼舒服嗎？」
連續的刺激太過猖狂，韓宥辰迷迷糊糊的一邊喘息一邊喊著身後的人的名字，「啊、啊！宥賢、宥賢、哈……」
「嗯，哥，我在。」對方傾身貼在他背上，吻上他的後頸，像之前愛撫那樣碰觸，有時卻又像拿捏不住力道般地狠咬。
「宥、賢……啊、啊嗚……」
韓宥賢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加速的撞擊讓韓宥辰雙手支撐不住的趴在床上。對方的陰莖不斷的戳刺在他穴內的敏感處，一下都不放過他，韓宥辰只能無力地叫喚著給他這股快感的對象。
「對，哥。」韓宥賢還在咬著他，「喊我的名字，對，是我。是我讓哥這麼舒服的。」
哥，不要拒絕這個感覺，不要拒絕我，不要不愛我。
他聽到對方這麼說。
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拒絕你呢，我怎麼可能有辦法不愛你呢。
韓宥辰是想回應對方的，但快感讓他意識矇矓的連口水都止不住，只能臥倒在床上任憑對方宰割。
「嗯、嗚——！」
「唔、」
高潮後韓宥賢再次抽出自己的性器，而他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著。
和韓宥賢做愛很舒服，這是事實。
也許是因為他們是彼此的唯一了，才能在那種狀態下更能拋下那些包袱擁抱彼此。
愛恨情慾，反正都給你了。
終於稍稍喘過氣的韓宥辰翻過身，爬向了坐在床邊喝水的韓宥賢。
05
他知道他的哥哥是愛他的。
拿著刀砍殺怪物的韓宥賢也常常在地城中想起他的哥哥，他的唯一，他的光，他的……
——那是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感情。
我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你呢。怪物的悲鳴聲在耳邊響起，而他的臉色毫無情緒上的起伏。
也許在他第一次夢遺是因為夢到韓宥辰的時候，韓宥賢就知道有些東西是他再怎麼捧著抓著也會落下的了。
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他離開地城，準備去見那個三番兩次來找他的，唯一一個家人。
06
把射精過兩次的陰莖再次插進韓宥辰的後孔裡，韓宥賢吁了一口氣，不管做了幾次還是仍舊會在插入的時候被內壁緊緊纏上，對他來說既是喜悅也是恐懼。
開心是他的哥哥也需要他，並享受他給予的快感；害怕則是自己對韓宥辰感到越來越不安，要是失去他，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原本想著做兩次就休息的，沒想到在喝水的時候對方卻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性器就往嘴裡塞。
那個趴在他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哥哥，那個正吞吐著他的陰莖，連著他的陰囊也一起舔拭的是他最愛的人。
雖然韓宥辰的口交技巧不怎麼樣，但光是對方願意這樣做，而且還一邊吸吮一邊看他的眼色時，韓宥賢就決定今天一定要做到自己滿意才願意讓對方休息。
從半勃起到完全勃起沒花多少時間，再加上視覺上的衝擊，韓宥賢感覺陰莖脹痛得厲害，卻又捨不得讓那個含著他龜頭的男人停下。
「哈……哥呃﹑」
「唔嗯、嗚唔……」
果然還是不行，他想吻他的哥。
對方被他的動作嚇到而發出一聲驚呼，躺回床上的瞬間他順勢壓上，然後在對方喊著「我剛剛可是含著你的那個你確定唔唔」的時候狠狠吻上。
精液又如何，他也沒少吃過韓宥辰的。
施力撬開對方有些抵抗的嘴，用舌頭纏著韓宥辰的舌，舌尖相碰，勾引，交纏，已經分不清楚是他不放過對方還是對方不放過自己了。
伸手把枕頭放到對方的腰下，他故意把性器抵在對方的孔洞前磨蹭。
「你……為什麼……」
「那哥可以先說剛剛是怎麼回事嗎？」
「……」
「快說吧，哥，求你了，我也想快點放進去。」
「你這小子……」
然後撇過頭的韓宥辰才喃喃地說就是想舔了怎麼樣，你那東西讓我舒服我也想加減服務它一下啊，不行嗎。
這真是……要瘋了。
「哥，哥。」
被他磨蹭的不自覺扭起腰的韓宥辰不耐煩地回他，「幹嘛啊……」
「兩件事。」
「什麼？」
他把對方的腿抬起，在對方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這麼進入，然後不由分說的抽插了起來。
「啊哈！啊！韓、宥賢……嗬啊、」
「第一是，哥的裡面已經充分服務我了。」
「啊？啊、等一下……」
「第二是。」
「啊，等、嗯啊，唔——！？」
「哥，哥……」
「太、深了，嗯、嗬呃、啊！」
他利用自身的重量使力向下壓，粗壯的陰莖不留情面的往對方的身體裡刺入，沒能預料到他動作的韓宥辰只能可憐地承受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當然也沒能忍住的高潮了。
因高潮而收縮不止的腸壁緊緊地纏住他，韓宥賢皺著眉頭又深戳了幾下，才願意關心起他那顫抖卻又緊抓著他不放的哥哥。
「第二是，我哪天要是瘋了，哥得對我負責。」
舔了舔對方眼角滿溢出的淚水，韓宥賢笑的一派輕鬆。
「哈啊……呼……」
「我也會對哥負責的。」
正喘著氣的男人根本沒空細細聆聽他的耳語，只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試圖緩過呼吸。
韓宥賢笑，還插在對方體內的性器再次開始動作，韓宥辰才想到要責備他這個弟弟的不是。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他低頭把對方要說的話全都含進嘴裡，破碎的單詞變成了帶著哽咽的嗚噎聲，韓宥賢只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
淫靡的水聲和粗喘呻吟充斥著整個空間，雖然已經沒在數了，但也許他是在做完第五次之後才想著要停下的。
07
韓宥辰側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他只有草草的清理了幾下就跟著躺下。
雖然起床之後一定會被罵，但幼稚的心態就是讓他不想再多做些什麼。罵罵我也好，因為他知道他的哥哥即使責備也大多是為了他好，可以獲得視線與關懷的話，很多事情他可以故意去做，也可以故意不做。
摸向對方小腹，用指腹輕壓的時候韓宥辰皺著眉頭發出了幾聲彷彿還在性事中的呻吟，卻也沒推開他。
他是幼稚，可是有些事不做就無法讓自己安心。
對方雙腿之間緩慢流出的精液全是出自於他，僅僅只是佔有還不夠，非得還要用這種不成熟且可笑的方式去證明。
自知自己無恥，但還是貪戀於這種只屬於自己的滿足感。
08
韓宥辰偶爾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韓宥賢寵過頭了。
費盡力氣才睜開眼，窗外的天還暗著，灰黑厚重的雲遮住了月光，導致房內幾乎沒有可見光能讓他看清眼前的狀況。
他的弟弟在他身後摟著他睡，穩定的呼吸聲傳進他的耳裡。
長時間的性愛過後，腿間的黏膩讓著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地連下床清洗都打算推遲到隔天再去做。
……會這麼想是因為做愛的時候韓宥賢從來沒戴過套，雖然他沒要求過對方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點，但他真的覺得他的弟弟不是無知，只是仍舊糾結在某個未知的情緒裏。
好吧，也許都這樣了，說不知道也太過推託，他甚至也覺得不戴套又如何，反正隔天醒來的時候對方還是會幫他清理乾淨。
但他也一直在等待韓宥賢對他釋懷——因為目前兩人之間的想法沒能好好接合上也是事實。
那也沒辦法，他想，從對方覺醒成獵人之後他們就鮮少見面，即使是回歸後好好相處也是對方20歲的事情了，缺少的那幾年對韓宥賢來說也是很重要的起步時期，他沒能陪在身邊也許就是原因之一。
他不是要對方將所有事情都開誠布公，哪個人沒有秘密呢。但要是哪天真的能坦誠相見了，是不是韓宥賢真的能完全信任他不會離開呢。
在情事後韓宥辰偶爾會這麼想，畢竟對方不安的感覺都從摟著他的這隻手傳遞過來了，他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拍了拍壓在腰上的手，他沒多久又閉上了眼。
09
某次韓宥賢來他家做飯給他吃的時候，韓宥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的開了口，「我送你的花去哪了？」
「花？」一邊洗碗的S級獵人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他，沉默了幾秒才回應，「……收起來了。」
「收起來？都過多久了？我只是想問我們從地城回來之後你有沒有把它丟了。」
「怎麼可能丟了，我留下來了。」
他笑，「那倒是，那可是你哥我為了討你開心特地去買的，再怎麼說也該放到他自然枯萎吧。」
當時是這麼想的。他送花平復對方心情，而對方收到花平復心情，嗯，兩全其美。
你哥我還是很會哄人的對吧，韓宥辰一邊摸著和平一邊自信地在心中多誇讚了自己兩次。
結果在某天進韓宥賢房間時發現了眼熟的東西，韓宥辰這才恍然大悟，對方的「留下」是什麼意思。
「我倒是沒想過會是這種保存方式。」看向倒吊著的乾燥花，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想留下它。」
韓宥賢遞給了他幾張塑膠卡，看來他還把一部份的花拿去做成了書籤跟杯墊。
一大束的乾燥花朵成為了美觀的裝飾品，若不是只有他能進出對方的房間，否則要是讓其他獵人看到他弟弟房內某個充斥著少女心的角落時不知會做何感想。
只是雖然感嘆對方的心靈手巧，看著卻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那也不必到這種程度吧，雖然我知道那束花很漂亮。」
「我沒覺得它多美。」
「啥？那你發什麼神經……」
對方望著他，說的倒是自然，「因為那是哥給的。」
羞恥心猛地湧上，韓宥辰拿著書籤摀著臉退後了幾步，「你這小子也真是有夠口無遮攔……」
用手搧了搧自己的臉想降低熱度，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站在面前，比他要精壯許多的身軀彷彿就要蓋住他。
韓宥賢靠近他，抽走他手上的東西隨手放到櫃子上，於是幾次的一進一退之後韓宥辰終究是被他的弟弟給逼到了牆角。
「哥。」
「……嗯。」
「哥。」
「幹嘛？」
「……哥。」
「好了，臭小子，要親就快點。」
於是捨不得他墊腳的韓宥賢俯身低頭，而韓宥辰除了感受唇上即將迎來的厚重情感之外什麼也沒能做。
啊，有，他微微張開了嘴。
END.
當韓宥賢知道他哥哥的新耳環是他在這世上最厭惡的某個男人所送的禮物時，他差點都要衝上前伸手扯下那個礙眼的紅色。
要不是韓宥辰知道他即將爆發，眼明手快地拉下他把他抱在懷裡安撫說「我們宥賢最棒了好會替哥想可是啊你哥我雖然警戒那傢伙但不警戒金錢啊，嗯？宥賢，懂嗎？金錢是無辜的。來，跟著哥說一遍，錢是無辜的。」，他可能真的會想帶著刀去跟世星的混蛋打一架……當然是在不被他哥哥知道的前提下。
於是多虧了某位F級獵人的努力，躺在對方大腿上的S級獵人終於冷靜了下來，看著韓宥辰一手翻著書另一手還不忘拍拍他的頭，他想，現在就先這樣吧。
直到眼熟的塑膠片落在他的頭上時，韓宥辰才停下動作對他說，「抱歉，我忘記它還夾在書裡……」
撿起那張他親手製作的壓花書籤，韓宥賢把書籤放在了視線內，和他的哥哥一起。
來自上方的光線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韓宥賢微微瞇眼，「……很美。」
「嗯？你不是說我送你的花不怎樣嗎。」對方則是滿臉的不解。
「不是花。」
「那是什麼？」
你覺得呢？哥。
*視角不固定，時間線交錯，弟兄沒交往但什麼都做了
00
韓宥辰有時會想他那親愛的弟弟——韓宥賢，以重要性來說在韓國佔有一席之地的S級獵人，別人眼中那至高無上的存在，那臭小子，是怎麼知道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要如何應付的。
喔，不。或許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從根本上來說就已經錯了。
他們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方也是他拉拔長大的孩子，再親密的對象確實都比不過韓宥賢這個人本身的存在意義。
——反正說到底總是被對方那慣用的一套給搞定的自己說不定也是個問題。
他坐在床沿，沒多久韓宥賢就也跟著進了房間，輕手輕腳的停在了韓宥辰的腳邊跪坐了下來。
韓宥辰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繼續滑著自己的手機，直到他的弟弟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逐漸放鬆，從不錯失機會的S級獵人就這樣順勢以跪姿的模樣鑽進了他的大腿間，雙手環抱住他的腰，然後把頭挨在他的小腹上。
「……哥……」
他自嘲般地笑了幾聲，「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哥我也是學不會教訓呢。」
「……不是哥的錯。」
「那你就知錯了嗎，臭小子。」
韓宥辰沒好氣的摸上對方帶點微捲的黑髮，而韓宥賢蹭了蹭，加重了環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以為我進步了。」
「啥？你是說你從被和平咬了之後馬上還擊到現在變成了咬滿五下才還擊的這件事嗎？」
那我是不是還得誇誇你啊，他又補了一句。然後抓住對方的頭髮，懲罰般地扯了扯，卻又小心翼翼的撫平。
別說別人怎麼看，他都覺得在對待韓宥賢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
恨鐵不成鋼是不是就是這個感覺？但眼前的人明明是他人眼中的崇拜對象。
韓宥賢抬頭望著他，一個比他高壯許多的男人窩在他的懷裡一臉無辜，彷彿在求饒，卻又帶點「哥可是我覺得我沒錯」的堅持。
韓宥辰的頭有時真的會很痛，現在該哭的梨花帶淚的到底是誰啊，是和平的爸爸我吧。
「……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唉，不管了，他這輩子，不止這輩子，上輩子也是，都不可能真的拒絕他的弟弟不是嗎。「懂了嗎？那你，我是說，如果和平把你咬痛了，你可以跟我說，或是輕輕的將牠放下。」
「牠明明只是想被你抱著才故意不長大的，而且那樣做牠也不會痛。」韓宥賢不看他，把頭縮回了他的懷中。
「喂，這是第幾次了你知道嗎？這是你哥我第幾次幫你補上道德教育課了？和平還是個孩子不是嗎。」
「……那我就不是嗎？」
「……」
「我就不是哥的孩子了嗎？嗯？」
對方微微側過頭，拉住了他的手，輕輕吻上。
再美的花
也不過如此
01
韓宥賢曾經很「湊巧」地闖入了韓宥辰與其他女獵人悠閒的下午茶女子會。
聽朴藝琳罵著韓宥賢說女子會被他給搞砸的時候，原本就是受邀人的韓宥辰把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
姜霄盈低著頭，肩膀的顫抖卻出賣了她當下的感情，而文嫻雅更是不避嫌的笑得比誰都爽朗。
他咳了兩聲，調整好心態才硬是把話題給轉了過去，「來這做什麼？」
而韓宥賢已經不知道從哪拉來另外一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還擅自拿起茶壺幫他把空了的杯子再次注滿微燙的香氣。
「沒幹什麼。」對方是這麼說的。但又像是準備好另外一套說詞一樣把和平給丟到了他的手中，「這傢伙在家裡很吵。」
明明沒住一起，你怎麼知道和平想我了？下意識抹掉一些可怕的監視妄想，韓宥辰在撫摸和平的時候獲得了正面思考的勇氣。
「這樣啊。」
「嗯。」
因為S級獵人突然一次變成了三位，所以話題不知何時也從輕鬆的騎獸飼育變成了戰場上的經驗交流。
然後又談到了之前幾位S級獵人的聯手合作，看著姜霄盈認真的聽著其他人的分享，讓韓宥辰不知為何莫名的驕傲了起來。
嗯，要馴服那些不受控的混……高級獵人們可真是所謂勞心又勞身啊。
「那種連動的感覺聽起來很奇妙呢，指揮的時候也是嗎？」姜霄盈捧著茶杯提出了問題。
他擺了擺手，「畢竟S級獵人本身就不適合團體活動，所以確實很折騰人。」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身為S級。哈哈哈！」
「那種語氣就不必了，文嫻雅小姐，妳是最不受控的其中之一。」
朴藝琳還補了一句，「當時感覺自己像在做班上的團體對抗賽呢，大叔就像是母雞老師一樣。」
「至少體諒我的性別稱呼我為公雞好嗎，還有這樣的話你們打架要稱做什麼？小雞互啄？」
「S級的？」
文嫻雅輕巧的啾啾叫了幾聲，「那下次要不要試看看混戰？」
「看你們打架我就胃痛，不許打架！還有混戰是想看世界被毀滅嗎！？」
他氣得將茶杯狠狠放下，而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說的韓宥賢只是默默地靠近，從後面攬過他的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
看見這副景象的文嫻雅不懷好意地笑，「看起來20歲的海延小少爺才是母雞老師班上最資深的小朋友呢。」
已經聽自己弟弟被對方詆毀過一次的韓宥辰護子心切都來不及，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文嫻雅，「我們宥賢是我班上永遠的一號小朋友，不勞妳費心。」
「是是是。」
此時韓宥賢才望向他，默默地開口，「我是哥的一號……？」
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只要是有關弟弟的事情大腦的判斷功能就會些微失常的韓宥辰點點頭，「嗯？呃？是、是吧！」
「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
「好，我是哥永遠的一號。」韓宥賢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結果下一秒換成在場的三個女人把茶給噴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韓宥辰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摸不著頭緒，只能尷尬地用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拿起茶杯多喝了幾口已經有些微苦的茶。
02
要說他們是兄弟，的確是，畢竟血緣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
但要說他們不是兄弟，他們也的確做了些兄弟不會做的事情。
經過了幾次的經驗，韓宥辰已經可以大概歸納出他的弟弟想和他上床的時候會有什麼舉動了。
韓宥賢會默默坐到他身後，伸出比他要大的手掌蓋住他的手，要是當下有戴著手套的話還會將手指慢慢的擠進他的手套內，一邊搓揉他的指節，一邊用兩人分的厚實掌心將他的手給擠出手套。接著像是捕捉獵物那樣，微微彎腰將唇抵在他的後頸上，先是輕啄，時而啃咬，雖說因為羞恥心他也曾要求對方不要在看的見的地方留下痕跡，但這種前戲時的撒嬌就算把韓宥辰弄得渾身發癢卻也不忍心要對方停手，所以最後常常留下點點微紅讓他只能認命地穿上高領衣服。
他拍了拍對方的頭。
走吧，他這麼說。
與韓宥賢的性愛，說實話是很舒服的，他不想騙人，即使這聽起來讓人困惑。
「啊……等一、宥賢……嗚、」
對方總能在不知不覺間將被吻的暈頭轉向的他給脫個精光，沒有一次例外。
韓宥賢厚實的舌頭舔著他的胸部，而空著的另一邊用手補上了，舌尖來回轉著已經勃起的透紅乳尖，明明以前對這種愛撫沒什麼感受的，但在某個S級獵人幾次的努力下好像越來越有反應了。
所以說每次都要花三十分鐘玩弄他的胸部是什麼意思啊，他用手背摀著嘴一邊感受對方的撫弄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
那個時候韓宥賢說了什麼？這樣子會很有感足感。那種地方到底能給予對方什麼滿足感啊，什麼也出不來不是嗎。
而且更過分的是，這傢伙後來竟然開始會不管不顧他已經勃發的性器，像是沒看見一樣的繼續吸著他的乳頭。
——他也想自己來的，但總是會被對方給箝制住雙手，這次也是。
「哥，忍忍，明明靠胸部就有感覺就別老是依賴陳舊的固有觀念。」
他喘著氣，「你，那你這臭小子就不是靠老二在爽、的嗎！」
「但我就是靠這裡讓哥舒服的，而且我想讓哥的全身上下都覺得舒服。」
放棄思考的韓宥辰只能抓住床單，像是在等待懲罰結束那般緊閉著雙眼，卻又忍不住漏出了幾聲喘息。
赤裸著的韓宥賢跨坐在他身上，低頭就能看見那比他要大上許多的陰莖在勃起的時候是帶著怎樣的黑紅色，上頭的血管，挺立的角度，還有此時此刻對方的龜頭正輕輕觸碰著他的。
「呼……哥……」
「唔、嗯……」
他的弟弟還在舔著他的胸，「舒服嗎？哥？」
對方的龜頭每一下都能準確的磨蹭到他的柱身，隨著動作由下而上，一次又一次。
韓宥辰止不住顫抖，「你別、啊，不要，我說不……」
「多說點話，哥。不然等等插入的時候哥又只剩下那些意義不明的單詞了。」
「你以為那是因為誰，嗚、」
兩個人龜頭前端的透明液體交纏著，已經分不清楚那是誰流出來的了，當然，每次先高潮的也總是韓宥辰。
噴出的精液從兩人性器的前端流下，也稍微沾到了韓宥賢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身體上。
他一點也不覺得抱歉，因為對方總是要先讓他高潮過一次才願意愛撫他的後孔，明明他說過不用這樣的，他能習慣的，但在這件事上韓宥賢卻一次也沒妥協過。
伸手撸動了兩人陰莖上的液體再加上潤滑液，韓宥賢向後移動到他的下身，完全沒有預告就將手指伸進了他的後面，還在高潮餘裕的韓宥辰哪承受的起這種衝擊，拉著對方的頭髮，夾緊大腿就要對方抽離。
「你等等，我才剛——啊！」
數次身體上的交合讓韓宥賢已經可以快速地找到能讓他哥哥感到舒服的位置，對方不理會他的掙扎，反而多增加了一隻手指去刺激他的敏感點。
那是他不曾想過，如今卻折服在對方手中的深處。
啊、啊、啊。
剛高潮過的陰莖又因為前列腺刺激而勃起，而韓宥辰眼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怒瞪他的弟弟。
03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呢，韓宥辰不是記不得，只是覺得沒有意義。
在他倒流時光並且再次見到韓宥賢的時候，就決定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盡量滿足對方的需求了。
能力，技能，操作，未來，成就，韓宥賢的命，他想給他弟弟所有他能給的。
雖然在韓宥賢第一次吻向他的時候他的確推開了對方，但他也很清楚那不是排斥，只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還記得當時韓宥賢皺著眉，用略帶哽咽的語氣喊了他一聲哥，就像之前一樣。然後再次湊向前。
這次韓宥辰遲疑了幾秒，閉上眼，環住對方的脖子，雙唇微微的張開。
若要說韓宥賢性格缺陷，那做為哥哥的他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多好的人。
04
「啊、嗯！哈啊……」
「哥，哥……」
韓宥賢才剛射過一回，卻又在抽出性器之後把他翻過身，接著從後方再次插入。
噗滋噗滋，肉體碰撞時體液交合發出的黏膩聲音迴響在灰暗的房內。
「啊哈、啊……嗯啊！」
「哈……是、哥喜歡的後入式啊，嗯？說句話吧。」
「啊、嗯！嗬呃、嗚……」
「這麼舒服嗎？」
連續的刺激太過猖狂，韓宥辰迷迷糊糊的一邊喘息一邊喊著身後的人的名字，「啊、啊！宥賢、宥賢、哈……」
「嗯，哥，我在。」對方傾身貼在他背上，吻上他的後頸，像之前愛撫那樣碰觸，有時卻又像拿捏不住力道般地狠咬。
「宥、賢……啊、啊嗚……」
韓宥賢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加速的撞擊讓韓宥辰雙手支撐不住的趴在床上。對方的陰莖不斷的戳刺在他穴內的敏感處，一下都不放過他，韓宥辰只能無力地叫喚著給他這股快感的對象。
「對，哥。」韓宥賢還在咬著他，「喊我的名字，對，是我。是我讓哥這麼舒服的。」
哥，不要拒絕這個感覺，不要拒絕我，不要不愛我。
他聽到對方這麼說。
我怎麼可能有辦法拒絕你呢，我怎麼可能有辦法不愛你呢。
韓宥辰是想回應對方的，但快感讓他意識矇矓的連口水都止不住，只能臥倒在床上任憑對方宰割。
「嗯、嗚——！」
「唔、」
高潮後韓宥賢再次抽出自己的性器，而他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著。
和韓宥賢做愛很舒服，這是事實。
也許是因為他們是彼此的唯一了，才能在那種狀態下更能拋下那些包袱擁抱彼此。
愛恨情慾，反正都給你了。
終於稍稍喘過氣的韓宥辰翻過身，爬向了坐在床邊喝水的韓宥賢。
05
他知道他的哥哥是愛他的。
拿著刀砍殺怪物的韓宥賢也常常在地城中想起他的哥哥，他的唯一，他的光，他的……
——那是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感情。
我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你呢。怪物的悲鳴聲在耳邊響起，而他的臉色毫無情緒上的起伏。
也許在他第一次夢遺是因為夢到韓宥辰的時候，韓宥賢就知道有些東西是他再怎麼捧著抓著也會落下的了。
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他離開地城，準備去見那個三番兩次來找他的，唯一一個家人。
06
把射精過兩次的陰莖再次插進韓宥辰的後孔裡，韓宥賢吁了一口氣，不管做了幾次還是仍舊會在插入的時候被內壁緊緊纏上，對他來說既是喜悅也是恐懼。
開心是他的哥哥也需要他，並享受他給予的快感；害怕則是自己對韓宥辰感到越來越不安，要是失去他，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原本想著做兩次就休息的，沒想到在喝水的時候對方卻爬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性器就往嘴裡塞。
那個趴在他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哥哥，那個正吞吐著他的陰莖，連著他的陰囊也一起舔拭的是他最愛的人。
雖然韓宥辰的口交技巧不怎麼樣，但光是對方願意這樣做，而且還一邊吸吮一邊看他的眼色時，韓宥賢就決定今天一定要做到自己滿意才願意讓對方休息。
從半勃起到完全勃起沒花多少時間，再加上視覺上的衝擊，韓宥賢感覺陰莖脹痛得厲害，卻又捨不得讓那個含著他龜頭的男人停下。
「哈……哥呃﹑」
「唔嗯、嗚唔……」
果然還是不行，他想吻他的哥。
對方被他的動作嚇到而發出一聲驚呼，躺回床上的瞬間他順勢壓上，然後在對方喊著「我剛剛可是含著你的那個你確定唔唔」的時候狠狠吻上。
精液又如何，他也沒少吃過韓宥辰的。
施力撬開對方有些抵抗的嘴，用舌頭纏著韓宥辰的舌，舌尖相碰，勾引，交纏，已經分不清楚是他不放過對方還是對方不放過自己了。
伸手把枕頭放到對方的腰下，他故意把性器抵在對方的孔洞前磨蹭。
「你……為什麼……」
「那哥可以先說剛剛是怎麼回事嗎？」
「……」
「快說吧，哥，求你了，我也想快點放進去。」
「你這小子……」
然後撇過頭的韓宥辰才喃喃地說就是想舔了怎麼樣，你那東西讓我舒服我也想加減服務它一下啊，不行嗎。
這真是……要瘋了。
「哥，哥。」
被他磨蹭的不自覺扭起腰的韓宥辰不耐煩地回他，「幹嘛啊……」
「兩件事。」
「什麼？」
他把對方的腿抬起，在對方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這麼進入，然後不由分說的抽插了起來。
「啊哈！啊！韓、宥賢……嗬啊、」
「第一是，哥的裡面已經充分服務我了。」
「啊？啊、等一下……」
「第二是。」
「啊，等、嗯啊，唔——！？」
「哥，哥……」
「太、深了，嗯、嗬呃、啊！」
他利用自身的重量使力向下壓，粗壯的陰莖不留情面的往對方的身體裡刺入，沒能預料到他動作的韓宥辰只能可憐地承受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當然也沒能忍住的高潮了。
因高潮而收縮不止的腸壁緊緊地纏住他，韓宥賢皺著眉頭又深戳了幾下，才願意關心起他那顫抖卻又緊抓著他不放的哥哥。
「第二是，我哪天要是瘋了，哥得對我負責。」
舔了舔對方眼角滿溢出的淚水，韓宥賢笑的一派輕鬆。
「哈啊……呼……」
「我也會對哥負責的。」
正喘著氣的男人根本沒空細細聆聽他的耳語，只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試圖緩過呼吸。
韓宥賢笑，還插在對方體內的性器再次開始動作，韓宥辰才想到要責備他這個弟弟的不是。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他低頭把對方要說的話全都含進嘴裡，破碎的單詞變成了帶著哽咽的嗚噎聲，韓宥賢只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
淫靡的水聲和粗喘呻吟充斥著整個空間，雖然已經沒在數了，但也許他是在做完第五次之後才想著要停下的。
07
韓宥辰側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他只有草草的清理了幾下就跟著躺下。
雖然起床之後一定會被罵，但幼稚的心態就是讓他不想再多做些什麼。罵罵我也好，因為他知道他的哥哥即使責備也大多是為了他好，可以獲得視線與關懷的話，很多事情他可以故意去做，也可以故意不做。
摸向對方小腹，用指腹輕壓的時候韓宥辰皺著眉頭發出了幾聲彷彿還在性事中的呻吟，卻也沒推開他。
他是幼稚，可是有些事不做就無法讓自己安心。
對方雙腿之間緩慢流出的精液全是出自於他，僅僅只是佔有還不夠，非得還要用這種不成熟且可笑的方式去證明。
自知自己無恥，但還是貪戀於這種只屬於自己的滿足感。
08
韓宥辰偶爾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韓宥賢寵過頭了。
費盡力氣才睜開眼，窗外的天還暗著，灰黑厚重的雲遮住了月光，導致房內幾乎沒有可見光能讓他看清眼前的狀況。
他的弟弟在他身後摟著他睡，穩定的呼吸聲傳進他的耳裡。
長時間的性愛過後，腿間的黏膩讓著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地連下床清洗都打算推遲到隔天再去做。
……會這麼想是因為做愛的時候韓宥賢從來沒戴過套，雖然他沒要求過對方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點，但他真的覺得他的弟弟不是無知，只是仍舊糾結在某個未知的情緒裏。
好吧，也許都這樣了，說不知道也太過推託，他甚至也覺得不戴套又如何，反正隔天醒來的時候對方還是會幫他清理乾淨。
但他也一直在等待韓宥賢對他釋懷——因為目前兩人之間的想法沒能好好接合上也是事實。
那也沒辦法，他想，從對方覺醒成獵人之後他們就鮮少見面，即使是回歸後好好相處也是對方20歲的事情了，缺少的那幾年對韓宥賢來說也是很重要的起步時期，他沒能陪在身邊也許就是原因之一。
他不是要對方將所有事情都開誠布公，哪個人沒有秘密呢。但要是哪天真的能坦誠相見了，是不是韓宥賢真的能完全信任他不會離開呢。
在情事後韓宥辰偶爾會這麼想，畢竟對方不安的感覺都從摟著他的這隻手傳遞過來了，他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拍了拍壓在腰上的手，他沒多久又閉上了眼。
09
某次韓宥賢來他家做飯給他吃的時候，韓宥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的開了口，「我送你的花去哪了？」
「花？」一邊洗碗的S級獵人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他，沉默了幾秒才回應，「……收起來了。」
「收起來？都過多久了？我只是想問我們從地城回來之後你有沒有把它丟了。」
「怎麼可能丟了，我留下來了。」
他笑，「那倒是，那可是你哥我為了討你開心特地去買的，再怎麼說也該放到他自然枯萎吧。」
當時是這麼想的。他送花平復對方心情，而對方收到花平復心情，嗯，兩全其美。
你哥我還是很會哄人的對吧，韓宥辰一邊摸著和平一邊自信地在心中多誇讚了自己兩次。
結果在某天進韓宥賢房間時發現了眼熟的東西，韓宥辰這才恍然大悟，對方的「留下」是什麼意思。
「我倒是沒想過會是這種保存方式。」看向倒吊著的乾燥花，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想留下它。」
韓宥賢遞給了他幾張塑膠卡，看來他還把一部份的花拿去做成了書籤跟杯墊。
一大束的乾燥花朵成為了美觀的裝飾品，若不是只有他能進出對方的房間，否則要是讓其他獵人看到他弟弟房內某個充斥著少女心的角落時不知會做何感想。
只是雖然感嘆對方的心靈手巧，看著卻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那也不必到這種程度吧，雖然我知道那束花很漂亮。」
「我沒覺得它多美。」
「啥？那你發什麼神經……」
對方望著他，說的倒是自然，「因為那是哥給的。」
羞恥心猛地湧上，韓宥辰拿著書籤摀著臉退後了幾步，「你這小子也真是有夠口無遮攔……」
用手搧了搧自己的臉想降低熱度，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站在面前，比他要精壯許多的身軀彷彿就要蓋住他。
韓宥賢靠近他，抽走他手上的東西隨手放到櫃子上，於是幾次的一進一退之後韓宥辰終究是被他的弟弟給逼到了牆角。
「哥。」
「……嗯。」
「哥。」
「幹嘛？」
「……哥。」
「好了，臭小子，要親就快點。」
於是捨不得他墊腳的韓宥賢俯身低頭，而韓宥辰除了感受唇上即將迎來的厚重情感之外什麼也沒能做。
啊，有，他微微張開了嘴。
END.
當韓宥賢知道他哥哥的新耳環是他在這世上最厭惡的某個男人所送的禮物時，他差點都要衝上前伸手扯下那個礙眼的紅色。
要不是韓宥辰知道他即將爆發，眼明手快地拉下他把他抱在懷裡安撫說「我們宥賢最棒了好會替哥想可是啊你哥我雖然警戒那傢伙但不警戒金錢啊，嗯？宥賢，懂嗎？金錢是無辜的。來，跟著哥說一遍，錢是無辜的。」，他可能真的會想帶著刀去跟世星的混蛋打一架……當然是在不被他哥哥知道的前提下。
於是多虧了某位F級獵人的努力，躺在對方大腿上的S級獵人終於冷靜了下來，看著韓宥辰一手翻著書另一手還不忘拍拍他的頭，他想，現在就先這樣吧。
直到眼熟的塑膠片落在他的頭上時，韓宥辰才停下動作對他說，「抱歉，我忘記它還夾在書裡……」
撿起那張他親手製作的壓花書籤，韓宥賢把書籤放在了視線內，和他的哥哥一起。
來自上方的光線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韓宥賢微微瞇眼，「……很美。」
「嗯？你不是說我送你的花不怎樣嗎。」對方則是滿臉的不解。
「不是花。」
「那是什麼？」
你覺得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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