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hreshold Beneath the Storm.

寫在開頭的注意事項:

0.不是文手所以描述很爛很直白
1.含有關於哨兵嚮導的私設,絕對不是標準的哨兵嚮導設定
2.完全可以當成瑪莉蘇爽文看
3.完全沒有邏輯,不用深究太多背景設定
4.設定上他們位於現實不存在的國家,可以當作平行世界看,文內的常理描述都與外界不同
5.寫到後面可能會回頭修改設定
6.開頭的聲明可能會一篇一篇增加因為我真的覺得我在寫爽文好尷尬(…)








  連日的噪音對五感優良的哨兵們而言是個痛苦經歷,白魚時不時會為兩人建立起屏障,但畢竟無法持續整日,他們只能帶上降噪耳機聊勝於無。明明同伴們近在咫尺,打開無線電也只能接收到刺耳雜音,還是靠嚮導的探測才確認醫院的人都平安無事,外界的通訊自然也斷了。

  他們在這七日的閒暇中無所適從——準確來說只有兩個哨兵,白魚的平板裡不曉得究竟裝了什麼能讓她整日地閱讀,但被兩雙眼睛盯著,她不得不放下平板陪哨兵們找樂子,然後又因為打牌總是贏而被驅離戰場。

  初期建置時,懷特醫院的成員似乎就在每個帳篷都存放了足夠的物資,白魚這頂較大的帳篷更是依指揮帳的規格擺放了物資及桌椅器具,讓他們不需要扛著風沙外出。七日間只有夜封曾經出去,目的也僅是回隔壁拿取他的行李。封閉的環境下生理需求成了最大的問題,他們最後只能在帳篷角落用布簾隔出隱私空間。

  風聲在第七日午夜時有了減緩的趨勢。

  假寐的的男人睜開眼睛,原本蜷縮成一團的黑狼站起來伸了伸腿,主人壓抑住了想出去跑跳的心思、但又完全地呈現在精神體上,它開始在門前走來走去,搞得夜封也愈發焦躁了起來。

  睡袋摩擦的聲音響起,接著敏銳的五感變得遲鈍,是被樹立了屏障的狀態。夜封撐起身體,與同樣起身的白魚對視。「您怎麼了?」她的聲音還帶有一絲沙啞,像是被哨兵的躁動驚醒,或許是以為他被吵到受不了了才幫他建立了屏障。

  「風變小了。」一邊回話,他看著女性站起,越過了還在沉睡中的尹玥希,走到安靜下來的黑狼旁彎腰摸了摸。散開的白髮隨著動作垂下,又被主人勾至耳後,露出因持續使用精神力而更加蒼白的臉。

  「看來沙塵暴快過去了。」也注意到風聲的不同,她呼出一口氣,沒想到剛來沒多久就失聯,也不曉得哥哥和醫院那邊如何了。雖然面上不顯,但這些焦慮的情緒累積在心底,導致她就算無所事事、恢復的狀態也比以往還糟。

  「是啊,不用妳再消耗精神力了。」這句話不只有感歎的情緒,白魚愣了愣,轉頭對上一張帶有探詢意味的表情,「妳的精神力應該是我遇過最強的嚮導。」

  「您過譽了,夜封先生。」勾起滴水不漏的笑容,她回答:「我只是普通水準。」

  「人人都說懷特醫院的白魚是天才,我一開始也以為是過譽。」夜封用指尖敲了敲太陽穴,「但看來在嚮導能力這部分確實挺突出嘛。」尹玥希現在還沒醒,想必也被屏障保護起來了,這女人對於自己的能力用得很順手,來這的第二天他就明白了這件事。

  「只是熟練而已。」白魚微微偏了偏頭,早在決定來探勘時她就沒有要對夜封隱瞞的意思,「最初也跟您說了,我信任我自己。希望您現在能夠更加信任我的能力,彼此信任的哨兵嚮導才能發揮出最好的實力。」

  「哼,妳有信任我?」

  與面帶嘲諷的男人對視了幾秒,她彎起眼眉:「是的,我相信您的能力十分優秀。」

  「那就別再用敬語了,聽起來煩死了。」





  第八日,清晨的陽光終於透進帳篷,四處響起的拉鍊聲及重見天日的歡呼響徹了整個營地。長時間被關在狹小空間實在太過壓抑,白魚鑽出帳篷便一一巡視了懷特醫院的帳篷,所幸全體人員都沒有太大問題,她只協助安撫了幾名情緒焦躁的哨兵。

  狂風過境後周遭環境已全然不同,夜封正拿著手機辨識方位,卻聽見周遭的人發出驚呼聲,他下意識跟著抬頭,原本清澈如同色票的天空赫然浮現出水光一樣蜿蜒不規則的紋路。奇特的異象讓眾人紛紛放下手邊的事抬頭仰望,不遠處正與人交談的白魚也仰起臉,夜封剛朝著女子方向踏出一步,一陣像是雷鳴的聲音倏地從腳底下傳出,哨兵們幾乎是同時低下頭,地面出現了一條條細細的裂痕,向著四周蔓延開。

  「白魚,過來!」感覺到情勢不妙,男人乾脆跑了過去,腳踩著的沙子正朝某個方向滑落,他一把扣住白魚的腰往反方向帶,碎裂的聲響及震動越來越大,一條深邃巨大的裂縫就這樣貫穿了營地,幾個躲避不及的成員隨著石塊摔入了裂谷,慘叫聲逐漸遠去、接著是重物撞擊的聲音。

  「靠!」夜封忍不住罵了一聲,待震動平息後才鬆開手,獨自靠近裂縫查看。塵土飛揚中能見到有幾個人影也做出相同的舉動,他們站在狹縫邊緣往下窺探,陽光灑落的裂谷中似乎有塊東西佇立在那。

  「姊姊!」聲音比人更快抵達,短髮的女子從遠處跳過小裂縫奔過來,緊張地抓住白魚的肩膀上下查看,「好險……」

  「我沒事,玥希。」安撫的拍了拍表妹的肩膀,白魚微微蹙著眉:「看來等等會有許多傷患送到醫療帳那裡了。」已經有一隊穿著制服的OMSI成員拿著繩子組織眾人向下探查,她對上夜封詢問的視線,點了點頭。

  「玥希,請妳跟著下去。我得回去醫療帳那裡幫忙。」

  「為什麼!」

  「小鬼別下去拖後腿。」

  正往回走的夜封與尹玥希同時發出嫌棄的聲音,白魚抬頭看著兩人:「玥希是優秀的哨兵,如果遇到危險她能自己應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玥希,妳需要幫我確認下面的環境,下面有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敘述,她停頓了一會,「有個很混亂的能量在阻止我探索。總之,拜託你們了。」





  兩個不合拍的哨兵最後還是一起綁上繩子,沿著邊緣探入了裂谷。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先落地,有人正在將摔入裂縫的傷患綁上擔架吊上去,另外的人則包圍了那塊詭異的石碑,尹玥希在旁邊轉了轉,發現裂谷中只有那塊石頭最顯眼,於是也湊了過去。越是靠近,耳鳴頭暈的症狀依序出現在眾人身上,他們忍著不適辨認著石碑上的字,在夜封眼裡那只是串沒意義的刻痕,但尹玥希卻擠到了最前面,一邊拍照一邊與其他人討論。

  或許這就是白魚叫她下來的意義。見這裡這麼多人,夜封乾脆退出包圍圈,隱約的吟唱聲還在腦海裡衝撞,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想念被屏障保護的感覺。

  在裂谷頂部還有幾人正吊著繩子向下,突然有一人神情大變、指著一處僅剩斷繩的地方大喊:「那裡!剛剛有人在那裡、被牆壁吃掉了!」

  隨著他的呼聲迴盪在裂谷間,底下的人面面相覷,接著四處開始響起「我的隊友也消失了」「你在哪」的喊聲,夜封瞇著眼,在石碑周遭搜尋女哨兵的身影時卻目睹了一個男性像是被沙子下的東西抓住腳一般迅速沉入沙內,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小心沙子!」他連忙出聲警示,身著制服的行動小組成員也反應過來,組織著成員不要落單,夜封焦急的扭頭,本來待在石碑前的女性不知何時消失了,他正要喊時卻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在這裡。」尹玥希衣著看上去有些凌亂,她一邊說話一邊拍了拍褲子,「差點就踩進流沙了,不過這裡為什麼會有流沙?嚇死人了。」

  「你他媽……不要拍我肩膀。」僵著臉將肩膀上的沙印拍掉,他先是罵了句才反應過來尹玥希應該是差點就要像那些被沙子吞掉的人一樣消失了,不曉得是幸運還是跑得夠快。

  「這裡好討厭啊。」不管夜封的嫌棄,女性自顧自地說:「好像一直有人在耳邊說話一樣,好吵。啊,那塊石頭上的字,能看出來的是『吾奉命守於黃沙終點,待風止,返魂者至』。我拍下來了,回去再給姊姊看有沒有沒損壞那麼嚴重的可以辨識……你幹嘛!」

  正往尹玥希背包上扣上繩索的人哼了一聲,硬是按著想逃跑的人把勾著自己腰間的繩子固定上去,「小鬼,這是怕妳跑丟的安全措施。別只想著解開,想一下在上面那個女人再行動。」雖然白魚說不需要他們互相照顧,但對夜封而言,臨時隊友也是隊友,並不能隨意置之不理。

  聽到姊姊後那雙想要解開的手便停下了,尹玥希一臉不服氣地拽著繩子,但也沒想到什麼反駁的言論,只得鬆手繼續探查。





  醫療帳中待命的成員們因為兩個連續的意外紛紛忙碌了起來,白魚回來時正好遇上一位被從裂谷中拉上來的傷患,處理完止血及固定傷處、還來不及換手套又被拉到另一個帳篷。

  「白魚小姐!」等在帳棚外的嚮導迎了過來,他的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過度使用精神力的緣故,「有大量的出現幻覺的哨兵,已經通知OMSI往這裡調配嚮導了,但……」

  「沒關係,我來處理,您休息一會吧。」脫下帶血的手套,她在拉開門簾的同時散出精神觸肢,如水般柔和、充滿包容力的精神力瞬間充盈了帳篷,不只是躁動不安的哨兵們面露緩和,原本在其中疏導的嚮導也鬆開了緊皺的眉頭。白魚向其他人打了招呼後便一個個檢查了過去,得到緩解、能夠控制自己的哨兵就推出帳篷,留下症狀較嚴重的在裡面等著個別梳理。

  她剛處理完一位哨兵的紊亂,角落蜷縮著的一個哨兵猛然彈起來大聲喊叫,被離得近的助手按住後仍然掙扎著:「光影重疊!便是重啟!光影重疊!便是重啟!」

  「他流鼻血了!」助手驚呼著掏出布幫忙止血,那人卻像是精疲力盡了一般停下反抗,白魚湊過去檢查,發現男人已經陷入昏迷。

  「這批人是在地裂前送來的,可能是被沙塵暴困了太久,又沒有嚮導幫忙梳理才出現異常的吧。」原本壓制男人的助手將昏迷的人抬上醫療床做簡單處理,見白魚盯著患者便簡單敘述了情況,「最開始送來的人都又叫又跳的,幾個還能溝通的人說他們看見了有東西在拍打帳篷,或是有人在偷看他們……說詞太多了,被統一認為是幻覺。」

  「我明白了,謝謝您。」又是幻覺。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就像裂縫中那個一觸碰就令精神刺痛不已的東西一樣。白魚禮貌地道了謝,轉過身繼續梳理那些紊亂的哨兵。





  夜晚降臨時,白魚見到了兩個灰頭土臉的哨兵。彼時她正裹著毯子坐在帳棚外,精神力耗盡的症狀顯現在表面上,已經將傷兵都處置好的醫療隊為她準備了一把椅子及熱湯,她靠在椅背上、仰著頭打量天空中仍然發著光的紋路。

  因為消耗太大而收縮了總是警戒著周遭環境的精神觸肢導致她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兩個熟悉的精神體,直到耳廓狐竄到膝蓋上她才反應過來,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小動物,碩大的黑狼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側。

  「姊姊!」還沒看見人影,女性的聲音先傳到了,白魚轉過頭,尹玥希正充滿活力的跑過來,另一道高挑的人影懶散的跟在她身後。在幾步前煞住車,女哨兵在她身旁蹲下,仰起的臉上還沾著土灰:「妳看起來好累。」

  「消耗得有點多而已。」勾起安撫的笑容,白魚伸出觸肢為才離開一天就堆積起許多雜訊的表妹梳理,手也輕柔地撫去她臉上的髒汙,「下面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說有人消失了。」

  「是啊,有些人被抓進沙子裡,幸運的有被拉出來,不幸的還沒找到。」慢了幾步的男人回答了問題,在講到『幸運』的時候還瞥了眼尹玥希,「下面除了個石碑外什麼都沒有。哦,沙子裡可能還有不知道什麼鬼東西在吧。」

  接過尹玥希手中的相機,白魚一邊檢視,一邊聽女哨兵補充道:「也有在空中就被拉進岩壁的。啊,接下來是石碑的相片……咦?」

  短促疑惑的聲音吸引夜封的注意,他換了個看得見相機畫面的位置,約手掌大小的畫面上顯示的是彷彿被加工過的扭曲畫面,僅能從顏色上看出背景跟石塊的區別,白魚往後調了幾張皆是類似畫面,顯然不是拍攝時晃動造成的成像錯誤。「是底下有強電磁干擾嗎?」

  「還真是科學的說法啊。」

  「只是猜測而已。」端著微笑,白魚將相機關機,「去洗漱吧,你們可以趁現在休整一下。我有種感覺——」

  「我們應該很快就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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