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Echo, Not First Step.

寫在開頭的注意事項：

0.不是文手所以描述很爛很直白
1.含有關於哨兵嚮導的私設，絕對不是標準的哨兵嚮導設定
2.完全可以當成瑪莉蘇爽文看
3.完全沒有邏輯，不用深究太多背景設定
4.設定上他們位於現實不存在的國家，可以當作平行世界看，文內的常理描述都與外界不同
5.寫到後面可能會回頭修改設定
6.開頭的聲明可能會一篇一篇增加因為我真的覺得我在寫爽文好尷尬（…）








　　翌日清晨，遵循著規律生理時鐘睜開眼時，白魚第一時間便感知到有個東西在帳棚外面。或許是因為身體的疲勞、也可能是因為對這個精神體有些熟悉，如此近的距離才並沒有驚醒自己。稍微伸展了還有些僵硬的身軀，她拉開帳棚，探出精神觸肢撫過一看見她就站起身的黑狼背部。

　　這是夜封的精神體，偶爾護衛本人無法待在目標對象身邊時會讓這頭黑狼待命，在先前的合作中她也曾見過，並不算很陌生。稍遠處還有隻躲在帳篷邊警戒著黑狼的耳廓狐，但主人都不在帳棚裡，白魚一視同仁的摸了摸後便轉身走向主帳篷，一大一小的精神體也隨之跟上。

　　在主帳篷找到了耳廓狐的主人，已經醒來的幾位醫療隊成員也向她分享了營地內的情報，昨夜剛到的人員馬上就投入了工作，他們的醫療帳已經完全設置完成，另外也有部分成員在指揮站中各處協助。白魚不打算干涉由醫院指派的負責人下達的任務安排，和眾人用過餐後便離開帳篷，朝著精神觸肢探知到的方向移動。

　　那是在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白魚還未走近，身側的黑狼就搶先一步竄了過去，接著化作虛影。站在一顆巨石上的男人側過身，從高處鎖定了白色的身影，「大小姐終於睡醒了啊？」態度懶散、帶著調侃意味的話語清晰的傳入白魚耳中，她仰起臉，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早安，夜封先生。我想您昨天應該沒有睡，不然現在的您還會在帳棚裡。」

　　夜封挑了挑眉，這句話是在暗諷他會睡懶覺？不過白魚也沒說錯，昨天在飛機上已經睡得夠久了，加上想先熟悉周遭環境，他的確沒回帳篷，所以才讓精神體去白魚的帳篷外守著——雖然這裡是營區內，但誰知道裡面有沒有精神失常的人，也算是盡責工作的表現。

　　俐落地從石頭上跳下，他拍了拍沾上沙子的手套，又看了眼實在不像是會諷刺人的臉，決定當作這句話沒有其他含意：「今天要開始探索了嗎？」

　　「是的，回去拿上背包後我們就出發。」





　　兩人離開基地朝著西北方向前進，無風的狀況下視野十分清晰，但太陽升起後的沙地逐漸變得熱燙，地表溫度明顯上升，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在車上——白魚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車身布滿刮痕、一看就是經歷過許多的舊車。

　　「前面就是岩石區了。」這是他爬上巨石看見的東西，大片的、形狀不一的岩石錯落其中，似乎形成了環狀。與白魚討論後他們決定先來此處探勘，指揮站的人還沒找到入口，他們這些散人也只能各憑本事探索這片沙海的可疑之處。

　　越野車在岩石的外圍停下，下車後白魚才發現這整片高起的地面也是岩石，被風沙打磨成不規則的邊緣。夜封走在前方、攀爬時還要回頭拉一把白魚，他們花了些時間才越過外側的岩層，但內裡也是錯綜複雜、高低不一，夜封嘖了一聲，這樣短時間內不可能翻遍整個區域了。

　　「那裡有東西。」女性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抬手指向某處，夜封斜睨了她一眼，對方面色如常、看不出來正在用精神觸肢探勘的樣子，但她確實在做，而且看上去很熟練，不太像是平常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的人，早上那時也是透過觸肢探到自己位置的嗎。

　　順著白魚的指示，他們繞過幾個奇形怪狀的石頭，視野沒被阻擋後哨兵很快便注意到異常——那是一具被沙半掩住的乾屍，乾癟的皮膚包裹著骨頭，像是一團枯枝蜷縮在岩石邊。乍見屍體並沒有讓大小姐改變表情，她跟著夜封走近，高大的哨兵在乾屍面前蹲下，似乎在考慮要從哪裡下手。

　　而她突然聽見了別的聲音。

　　白魚抬起頭，在他們的正上方，一條巨蛇盤據於岩石頂部，分岔的蛇信一閃一隱，接著它張開了嘴：「ت̱ع̱ا̱ل̱. أ̱ن̱ت̱ ̱ه̱ذ̱ه̱ ̱ا̱ل̱ك̱ا̱ر̱ث̱ة̱」



　　夜封把乾屍上上下下摸了遍，最後從舌頭下翻出了個羊皮碎片，上面好像用外文寫了什麼，「喂，這妳看得懂嗎？」他轉過頭，卻看見女性正仰頭看著虛空。

　　「喂。喂？大小姐？」連續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查覺到不對勁的男人乾脆起身，抓著白魚的肩膀大力晃了幾下，「喂，白魚，聽得見嗎？」

　　瞬間因為外力而回過神，原本盯著的地方空無一物，白魚收回視線，「我聽見了。」

　　「妳剛剛看見了什麼？」怎麼想都不像是單純的恍神，他瞇起眼睛，看著女性偏了偏頭，像是在思索要怎麼說，「直接講，我自己會判斷。」

　　「……好的。我看見了一條巨蛇在說話。」

　　「大白天就在作夢？」話剛出口，夜封就聽見一聲很輕的嘆息，要不是他聽力好絕對不會發現，這女人連表情都沒變。

　　「我認為那是精神汙染造成的幻覺。」解釋了一句，她垂眸逡巡過乾屍，在它的手心停頓片刻，接著拿出設備紀錄，「這上面有符號。」

　　「哦，還有這個。」夜封在一旁看著，等白魚收起攝影機後才將羊皮碎片遞了過去，「上面有字。」

　　小心捏起碎片，她瞇著眼睛辨識：「風落之地……損傷太嚴重了，看不清楚，後面這句是不歸之角嗎……這是從屍體身上搜出來的？」一邊問，她從背包拿出夾鏈袋將碎片小心收起。

　　「從他嘴裡掏出來的。」這次，夜封很肯定自己看見大小姐皺眉了，似乎想到剛才夜封還抓了她的肩膀，她忍不住拿出酒精朝自己的衣服噴了噴，又消毒了手。

　　能看到大小姐變臉讓夜封心情不錯地勾起嘴角，借了酒精也消毒過手，他正想著再往裡探探，優異的聽覺卻捕捉到了些不對勁。他抬頭向北邊望去，原本清澈廣闊的天際邊蒙上了塵埃，藍色被漸漸蠶食掉。白魚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怎麼……」

　　「是沙塵暴！」夜封立刻轉身，拉起白魚的手就朝車子的方向跑去，「快點！我們得趕在暴風來之前返回營地，不然就是找個遮蔽處。」在壓力之下他也不浪費時間了，遇上需要攀爬的地方乾脆扛起白魚迅速翻了過去，回到車旁時白魚的微笑都掛不住了，神情複雜的看著夜封發動車，在沙海中與遠處的沙塵暴賽跑。

　　得益於哨兵的優秀五感，他們在被沙塵暴捲入前回到了營地。此時的風聲已經變得很明顯，視野能見度正在下降，營地內的成員紛紛忙著用沙袋固定營帳，白魚跳下車時扔了句「請將車子找個安全的地方停好」就奔向懷特醫院的主帳了，夜封只好依言將車子停妥後才背起背包跑回帳篷。

　　等他回到懷特醫院的營區範圍時，所有的帳篷已經都被加重固定，不論大小帳都拉起了拉鍊，隱約能看見裡面的人影。他走回自己的帳篷，見有人替他固定好後也沒進去，而是拉開白魚的帳篷門。

　　「你跑錯帳篷了！」尹玥希第一時間叫了起來，本來在白魚懷中撒嬌的耳廓狐也跳了起來朝著夜封齜牙，而男人聳了聳肩，關上門後就在門邊盤腿坐下：「我姑且還是個護衛，這種時候不守著雇主也太失責了吧。」

　　「玥希，他說的對。」白魚抬手阻止表妹繼續失禮，「而且我的帳篷空間比較大，多一個人可以幫忙固定更好。您可以隨意待著。」

　　仍舊一臉不滿的女性瞪了他一點，繼續拿起相機檢視，白魚拿了把椅子給夜封後又回到桌前，桌面上翻開放著書及平板，似乎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查閱資料。

　　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夜封瞇起眼睛，巨大的噪音越來越近，狂風終於壟罩了這片營地，此時所有人都沒預料到，這場沙塵暴居然持續了數天都不停歇。